一边说着,一边噼里啪啦的把钟少爷打得跟杀猪似的叫。
钟老太爷又说道:“我知道你从小就喜欢这勾当,但是爷爷没想到有一天你竟然会做出这等丧尽天良之事,你真是让钟家颜面尽失!”
钟老太爷所说的,便是这钟少爷从小对就对女人的那两只脚特别着迷。家里大大小小的丫鬟都被他硬拽到屋里,鞋袜脱下清理一遍脚丫子。只是这些做粗活的差不多都是大脚丫子,而且也没有特别让人心动的。
即便如此,这已经让他喜欢脚丫子的名声在钟家上下都传遍了。有些存心想挑逗他的,还一双小巧的脚丫子翘着,坐在挑逗他。这些钟老太爷实际上都多少听说过,但是也没当回事。没想到现在却演变到他居然扒人家坟,盗取人家女尸把腿给砍了。还把一条腿放在自己的轿子里把玩,而且那腿都已经臭了。
钟老太爷怒其不争,扁担跟雨点一般落在钟少爷的头上。钟少爷终于按捺不住了,他被打得嗷嗷叫。其中一扁担正好打在他鼻梁上,顿时间鼻血长流,糊了半张脸,有些鼻血甚至流到了嘴里。
被血腥味这么一刺激,把钟少爷的火性给挑起来了。他立刻疯了一般冲起来,凌空抓住了老太爷劈下来的扁担,顺势一脚正踢在钟老太爷的下巴上。钟老太爷刚好在怒骂,嘴巴一合一张的,舌头也在随着话语翻转。而这一下,钟老太爷硬生生把舌头给咬破了。鲜血直流,痛的老太爷哎呦一声惨叫,软在了地上。捂着嘴跟一只煮熟的虾米似的。
钟少爷一见这情景,顿时呆了。在他心目中,老太爷那可是高高无上的至尊的存在,要是搁平时,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如此对老太爷。可是现在老太爷就被他一脚踢得翻倒在地,捂着嘴,鲜血汩汩直流。
他甚至也不知道这一脚伤到哪里了,但是他知道闯了大祸,再不能够待在这里了。只有远走他乡,又或者找地方躲起来。
于是乎他拔腿就跑一溜烟。抢过了一匹马,翻身上马,打马扬鞭朝着县城的方向疾驰而去,很快就跑没影了。
一众人等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哪里有人敢拦少爷的马?钟老太爷捂着嘴蜷缩在地上哀嚎。远处的管家等人一直注意着这边,虽然距离的远,听不清他们说什么,但是钟老太爷用扁担狠揍钟少爷。而钟少爷飞起一脚将钟老太爷踢的满嘴出血,这些都看在了眼中。
眼看着周少爷打马狂奔而去,管家等人这才慌不迭的跑上来,把老太爷搀扶了起来查看。只见老太爷舌头都差点被咬掉半拉,鲜血淋漓。流出来的血都把嘴整个塞满了,痛的死去活来。
管家吓得忙不迭的吩咐,赶紧起身赶往京城。他们这些人身上看家护卫倒是带得有些伤药,可那都是手脚受伤用的,又有谁曾经把舌头给咬了,差点掉了半拉。在舌头上撒药粉,那整张嘴就没法用了。所以这些看家护卫们也都不敢把自己的伤药拿来,只能就这么忍着,等到了县城找到郎中仔细瞧过再说。
且说周老汉一家人。周老汉和大儿子周老大到坟上查看了儿媳的情况之后,便决定返程。
他们回到了县城的时候,县尉老爷告诉周老汉说道:“这件事的确事出有因,但是查无实据,实在没有证据指向认为钟老太爷他们实施了这件案子。若是找到了真凭实据再追究不迟。”于是带着捕快赶回城去了
周老汉和儿子两人一番商议,周老大对父亲说:“爹,若不行就罢了吧。她也是死了之后才招人祸害的,而且不过是砍腿而已。咱们若没有发现,只怕也就这样了,百年之后谁的尸骨又还能保存呢?因此想来想去也就无所谓了。”
周老汉叹了口气。摇头说道:“唉,你也太实诚了,以后到底要吃亏。比不得你二弟,他虽然性格暴躁,但是个有心计的人。指不定将来能做出一番事业的,而且你三弟也比你有主意,只有你最是老实,如今是你的媳妇被人残害,倒是你第一个先说罢休的话。”
周老大叹口气说道:“别的我也不管了,媳妇已经死了,我们也不能一直这样,咱们还是赶紧的进城吧,把咱们的铁匠铺重新恢复起来,挣钱养活自己呀。”
周老汉点头叹息,说道:“好吧,咱们先把这件事情按下,不去管他了,这就走吧。”
于是两人便启程返回县城。走了三天两夜,终于来到了县城。
此前他们已经给周老二老三两兄弟说了,在城隍庙见。城隍庙是一个城最主要的寺庙,实际上也成了一个城里举目无亲,颠沛流离,乞讨度日的这些人生活的地方。
所以但凡是从远处到城里来相聚的,除非是有钱人有落脚的地方,否则一般都会选择城隍庙相见。因为这里住宿都是免费的,城隍庙的大殿大院子都可以住人,不要一文钱。而且还有不少做善事的大户,人家用推车推了一些稀粥来赈济灾民,积德行善。
由此一来,城隍庙往往就成了一个府县最热闹的地方。不仅是平时,包括逢年过节,唱社戏,逛庙会,那也都是在城隍庙举行的。
周老汉带着大儿子赶到了城隍庙。很快便找到了周老二和周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