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李深也看到了丁红星,他也走了过来,对丁红星道:“红星,你来了!”
丁红星道:“李叔,情况怎么样?”
李深摇头道:“情况不是很乐观,现在玻璃厂的厂长正在给工人们做工作,要是实在做不通的话,也只能让公安部门进行强制措施了!”
李深是城关镇的镇长,区玻璃厂在城关镇的地盘上,因此发生这种事情,他也不得不来。
丁红星道:“李叔,我觉得还是尽量做工作为好,要是玻璃厂真的要破产,这些工人没有了出路,他们有想法,有诉求也是很正常的,现在物价涨得厉害,他们下岗的话生活该怎么解决?下岗工人不容易啊!”
李深点头道:“我们也知道下岗工人不容易,不过王书记他们下午两点就快要到了,我们没多少时间了。”
丁红星又问道:“那能不能给这些工人们一些承诺,先让他们离开再说?”
李深没说话,只是苦笑着摇了摇头。
丁红星知道,恐怕是不会有什么承诺了,不过也是,这种承诺谁敢随便给?现在的桂城,谁敢给这种承诺,像玻璃厂这样陷入困境的国有企业不是一家两家,几乎是每一家国有企业都不同程度的陷入了困境,他们能开什么条件让这些下岗工人离开呢?开了这个先例,以后第二家企业、第三家企业甚至更多企业的工人都来静坐,政府能够每一家都这样给承诺吗?
李深能够这么耐心的回答丁红星的问题,也是因为他对丁红星的重视,要不然丁红星是没有什么立场让李深来回答自己的问题的,丁红星也不能做得太过分,他也知道,以现在李深的地位,他也没什么办法解决这些工人的问题。
丁红星点了点头,看向了那些工人们,前世他父亲牺牲,他母亲身体不好回家休养,虽然并没有人下岗,可是也跟下岗差不多了,他是深深知道下岗工人的苦楚的,他也对这些下岗工人充满了同情。
只见大约二十多名工人静静的坐在区政府门口的地面上,男女都有,年龄大的看上去都七十多了,年龄轻一点的也四十多岁了,没什么年轻人,不过也很正常,年轻人至少还能再找工作,年轻机会多,转行也容易,最难的就是这种四十岁往上的人了,他们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生活压力最大,又没什么别的谋生技能,现学也嫌太晚,下岗对他们的打击简直就是晴天霹雳啊!
一位头发已经花白的中年人站在这些工人面前,弓着腰哀求道:“请大家都回去吧,我以厂长的身份向大家做保证,关于厂子破产的消息,那纯属小道消息,不足为信,区里对这个问题还没有定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