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人,不杀不以平愤。”
他抬手对着一个方向一指,众人随着他的指向往那边看。
只见一个身着盔甲的男人,拎着一个披头散发,衣着凌乱的女人走过来。
那女人嘴里被塞着布,双手被敷在身后,满脸惶惶之色,不断地想往后退。
但她怎么可能抵得过身经百战的士兵?被他拎小鸡一般拎着上了祭台。
然后一脚踹在她的膝盖上,当即面对着众人跪下。
大部分县里人是不认识这位县令夫人的,但有一些富裕人家,仔细分辨,还是能看出这是谁的。
毕竟县令夫人随着县令来到县里两年多,日常宴会什么的,也没少举办。
但正是因为认出了她,这些人才更恨!
若是说这场灾难损失最大的是谁,那无疑就是县里的富户了。
不仅是钱财被抢,他们的家人也很多丧生在那群灾民手下。
如今看到了开城门的祸首,他们红着眼睛,恨不得喝了她的血。
有个人甚至冲到了台前,眼见就要上去,被前面的士兵拦住了。
上面的谢平章看了他一眼,没有呵斥他。
他抬头看向众人,继续道,“我离开京城时,曾得陛下赐先斩后奏之权,今日我就在这里在这里宣判。”
“吴氏,为一己私利,私开城门,致使百姓伤亡惨重,罪不可赦!”
“现立判,斩立决,以祭无辜死去的百姓在天之灵。”
因为是临时起意,没有安排刽子手。
因此拎着吴氏上来的士兵就代劳,拔出剑走到吴氏面前。
吴氏猛地瞪大双眼,拼命挣扎摇头,膝行后退。
脸上鼻涕眼泪糊成一团,再看不出往日的端庄。
县令在台下心灰意懒的看着,直到士兵的剑挥下,他才与张煌的妻子相视最后一眼。
紧接着就是一片银光闪过,血雾弥漫。
现场一片哭声震天。
一个个,用尽了全部力气,仿佛要把内心所有的恨和痛都哭出去,接下来才能站起来继续生活。
祭祀从早上一直开到了下午,何祖母他们也去参加了。
再回来的时候,虽然看着满脸疲惫,但精神上却好了很多。
苏研呼气,释放出来就好。
县衙
祭祀结束后,众人随着谢平章一起回了县衙。
刚进了屋里,县令就跪在地上。
前面的谢平章回头看了看他,一言不发的走到了上首坐下。
县丞县尉与何七叔互相看了一眼,小心翼翼的不敢动作。
谢平章喝了杯茶,把茶杯重重的放到桌上,嘲讽道,“县令大人这是做什么?威胁我?”
县令以头抢地,“罪臣不敢。”
谢平章看了看他,猛地把茶杯挥落在地。
瓷器与地面相撞,发出清脆的碎裂声,像是砸在众人的心上。
谢平章:“我看你厉害的很那!一个十年寒窗千军万马杀出来的进士,被一个女人耍的团团转。”
谢平章冷笑,“你说我该相信你说的话,还是不该相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