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知府心中冷笑,这就是一群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他可不信他们有这般好心。
“再者说,沈将军对咱们确实也不薄。”
原是沈渊承诺这次所有人家捐赠多少银子出来,今后三年便为各家免除多少的赋税。
这些商贾算盘一打,这可是稳赚不赔的事,今日拿出一百两,便可免除他们三百两。
这些富绅每年的税收少说也有千八百两,他们自然是乐意。
“况且沈将军还承诺捐赠最多的前三户人家,族中可推出一个子弟,沈将军会为这三人在京城谋得一官半职。”
虽说只是芝麻大小的小吏,但对于他们这样的人家来说要的便是那个名声,俸禄多少无所谓,重要的是他们的后人便可脱离商贾的身份。
刘富贵感叹道:“有贵才有富,只富不算贵,我们这些商贾瞧着风光,可私底下谁都能骂我们一句贱商。
家里的不孝子们也委实蠢笨,想指着他们考取功名简直天方夜谭,如今好不容易有了机会,我们自然不想错过。”
所以沈渊此诺一出,各家纷纷响应,毕竟只有前三户人家才有这个资格,他们都恨不得掏出家底。
孙知府没想到沈渊竟会来这一招,当晚便去寻了沈渊。
沈渊正在翻阅京城来信,在看到信中提及云卿的矿山已经开始采掘时他唇角微勾,眉眼中流露出温柔的笑意,只要看到她的名字,他一日的疲惫似乎便都消散无踪了。
孙知府进来时正好看到沈渊的这个表情,不由一怔,没想到原来眼前这个男人竟然也会笑啊。
“沈将军还在忙着呢啊?”
沈渊眉眼未抬,淡声问道:“孙知府寻我有事?”
孙知府的官职虽然不算高,但在南安郡也是宛若土皇帝一样的存在,何曾有人敢这般轻慢待他。
“听说沈将军承诺为刘家他们安排官职,我知道沈将军急于安置百姓,但朝廷严令禁止私自买卖官职,沈将军此举未免不妥吧!”孙知府直接开口质问道。
沈将军抬头扫了孙知府一眼,拂了拂桌案上的尚方宝剑,“陛下赐我尚方宝剑时曾言赈灾所有事宜皆凭我做主,孙知府若有不服可直接上书启奏京城。
而且我要纠正孙知府一下,我没有私自买卖官职,我是正大光明竞争的!”
“好好!”
孙知府气得拂袖而去,未过两日弹劾沈渊的奏章便直到朝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