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
有御史启奏道:“陛下,臣要弹劾恒安王拥兵自重,居心叵测!”
白戟冷哼道:“你说拥兵自重就拥兵自重啊,我还说你有谋反之心呢,是不是也该把你宰了!”
白戟无疑是御史台最头疼的存在,最擅长无理取闹得理不饶人,若在朝堂上赢了倒还相安无事,若是白戟输了,可下朝后便一定要远离巷口,否则很有可能就被人套上麻袋暴揍一番。
但这次御史没有理会白戟,只对苏赢道:“陛下,这是臣整理的证据,还请陛下过目。”
苏赢皱着没打开奏折,御史继续禀道:“此番水灾最严重的当属南安郡和荆州,南安郡因有沈将军派粮才安置了难民,可荆州军营的粮食竟足够此番赈灾。
陛下,军队的粮草皆有定数,恒安王若没有私自囤积粮草,这次又如何能拿出这么多粮食来!”
白戟皱皱眉,反驳道:“屯粮食就是造反啊,那锦绣粮铺是不是也要造反啊!还有你们其中那些趁着天灾屯粮的的是不是也居心不良啊!”
御史冷笑道:“白将军所言差矣,您这分明是在偷换概念。
商人屯粮是为了谋利,便是各家府邸也多屯了些粮食,可各家府中又无兵权,何来造反一说!
但恒安王手握重兵把守荆州,请问各位恒安王私自屯粮能是为何,难道是他老人家还能提前预测天灾不成!”
这一番话堵得白戟一时也无话可说,武将最怕被质疑君心不纯,甚至外界稍稍捕风捉影便足以给他们安插罪证。
尤其此番恒安王事先屯粮是真,若无法就此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御史台绝不会轻易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