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卿眯眯眼,“你是胡家的?”
男人不置可否,居高临下地睨着姐妹两人道:“现在韩小姐反悔可还来得及,若是一会儿板子落在肉上那可就晚了!”
云卿眉梢微挑,眸中泛着男子看不懂的危险冷光,“这句话我原封不动还给你。”
男子皱眉一时没明白云卿的意思。
“威~武~”在杀威棒的阵阵敲击声中张县令阔步而来坐上高位,端的是满身威仪,很难让人想到他方才在后堂卑躬屈膝的模样。
他手持惊堂木,用力拍在案上,冷喝道:“升堂!来人,带嫌犯韩默上堂!”
……
韩默被两个衙役架进了大堂,他身上没有伤痕但整个人萎靡了不少,小山般健硕的身子跪在堂中显得形单影只可怜无援。
云卿的心狠狠一痛,云姝也咬着嘴唇黯然落泪,那胡府管事见状幸灾乐祸地弯起肥厚的嘴唇,这就是不自量力的下场!
“堂下何人?”张县令一拍惊堂木,厉声喝道。
韩默被吓了一个激灵,乡下人本分了一辈子哪里上过公堂心中不免瑟瑟,“回……回大人,草民韩默。”
张县令冷眼看着韩默,质问道:“瓦口胡同的孙氏状告你于昨日午时轻薄于她,你认是不认!”
“冤枉啊!大人,草民从来没做过这样的事啊!”韩默急声开口辩驳,他甚至到现在还想不明白,他明明是好心帮她怎么就变成了犯人。
“事到如今还敢嘴硬,那好,本官便让你心服口服!来人,传原告孙氏上堂!”
不多时,孙氏抹着眼泪拧着不算细的腰肢走了过来,一迈进大堂她便跪在地上哀声啜泣,“青天大老爷啊,您一定要为民妇做主啊!
民妇家中都是老实本分的人,那日民妇出门买菜不慎伤到了脚,恰好此人从旁路过便求他帮衬一把,可没想到他将我扶回家中后便将我扑倒,意图……意图轻薄我啊!
所幸我家男人赶了回来,否则……否则……”
孙氏哭得伤心欲绝,韩默则是一脸不可置信,“我什么时候扑倒你了?明明是你突然搂住我的……”
孙氏一听这话哭得更大声了,“大人啊,您可要为民妇做主啊!民妇根本就不认识他怎么可能投怀送抱,更何况还是在自己家里,这若被人瞧见民妇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他不但轻薄我,现在还污蔑诽谤我,真是没有天理了!”
孙氏今日有精心打扮过,她虽不算年轻但也还有几分姿色,围观百姓听了两人的说辞显然更偏信孙氏多些。
“敢做不敢当,不但是个流氓更是个懦夫!”
孙氏见众人都信她心中得意,哭得更加哀婉起来。
“她说谎,我爹不可能看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