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花了些时间才确认那个跟在人类身边的……是妖怪。
……
不是它们眼拙。
应该有几分它们被那个可怕的黑影吓到的原因在。
所以脑子有几分迟钝。
然后……
那个妖怪长得太像人类了。
混在一群人类中，边上又有一个拥有强烈存在感的、身边跟着妖怪的人类……
是的。
它们看到了腓腓。
小饕餮在它们飞上天空的时候也发现了。
它们惊奇于这个人类身边跟着这么多的妖怪。
还要加上之前吓得它们呼吸一滞的可怕妖怪。
这个人类……
它们十分的忌惮。
它们好久没有遇到对妖怪具有这么强烈威胁感的人类了。
偏偏它们还撞上了枪口。
……
它们有发现那个像人类的妖怪身上的妖气。
却以为是那个人类身边的妖怪身上的气息沾染上去的。
因为他们总是在一起。
沾染上一些妖气理所当然。
……
直到进了地铁站、上了地铁，在抬头看到它的那一刻，它们突然发现……
呵。
这也是个妖怪！
……
不怪它们察觉得慢。
这个妖怪真的表现得太自然了。
一路跟着人类，学着人类的模样做一样的事情……
没有任何的违和感。
……
只是妖怪对于妖怪的感知终究还是敏锐的。
过了这么长的时间，蛮蛮终是反应了过来。
……
它们懊恼自己的迟钝。
主要干扰因素太多了。
当然。
这个干扰因素主要是这个人类带来的。
如果这个像人类的妖怪没有跟在这个实力莫测的人类的身边，绝对不会让它们迷惑。
它们肯定会第一时间认出它的妖怪身份。
……
它们贴在地铁的车顶上垂眼看着下方的人类。
偶然眼珠子移动，看看其他上车或者下车的乘客。
……
在发现人类有所动作后，它们犹豫着是否要继续跟着那个人类？
那个人类似乎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它们。
如果不是之前的事情，它们都要怀疑这个人类是否真的看得到它们？
当然。
这个人类身边的妖怪也告诉它们，它们的记忆没有错。
这个人类看得到妖怪。
……
那为什么一直不搭理它们？
很快，它们就找到了理由。
哦。
这里的人太多了。
没看那个人类也没有太跟那个像人类的妖怪说话吗？
……
它们跟着那个人类下了地铁。
出了明亮凉爽的地铁站。
夜色与热浪一块袭来。
……
然后，这个人类跟它们说话了。
它们就说……
这个人类之前不搭理它们，是因为有太多的其他人类了。
……
不过这个人类的这个问题……
蛮蛮面面相觑。
它们跟着他？
唔。
看上去好像是这样……
但是！
蛮蛮不约而同的一起看向萧骁。
不是这个人类让它们跟着他的吗？！
……
“我没有这样说过。”
萧骁眉梢微扬。
他只是在之前留下了它们，让它们给余乐乐来了一剂重药。
余乐乐接受事实后，它们的任务就完成了。
它们就可以离开了。
……
蛮蛮愣住了。
它们仔细想了想……
好像……似乎……这个人类说得没错。
他的确没有明确说要它们跟着他。
但是……
这个人类也没有说让它们走啊。
……
萧骁的眼里掠过一丝笑意。
他没有想到这两只妖怪这么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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