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心情正无比烦躁,整个人都处于爆炸的边缘,胸腔里怒意盎然。
“滚”他怒喝出声,大手用力一挥,小小的人儿狼狈的摔在地上。
“怎么是你?”
来的人,是葡萄。
葡萄从地上爬起来,察觉到他情绪动荡,做出了讨好他的动作。
舌头,舔着他的脖子,一下又一下。
周围人看到这一幕,全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是什么情况?
在别人眼中,这个动作暧昧色情。
可费迪南德心里很清楚,这分明就是小狼崽子在给头狼小心翼翼的舔毛,以求示好。
“我现在心情很不好,滚回去,没时间搭理你。”
“啊呜啊呜”她小声的叫着,用脑袋来蹭费迪南德的手。
那表情分明就是。
来,摸我脑袋,快点!“人话听不懂吗?”
他狠狠蹙眉,耐心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他一把扼住了葡萄的手腕,力道之大仿佛能把她的骨头捏碎。
她吃痛,小声呜咽。
“你知不知道,当初善做主张把你买下的人,已经在这海里死了!我却什么都做不了,连他的尸体都打捞不上来!陶桃会怪我,怪我这个哥哥没用,谁都保护不了!”
“呜呜”她痛苦的悲鸣,好几次想露出尖锐的犬齿,扑过去狠狠咬一口,可最终都没有。
不仅是畏惧头狼的威严,还有她能感受到头狼的悲伤,他的愤怒不过是在掩饰悲伤而已。
她强忍着痛,继续上前舔舐他的脸颊。
用自己的脑袋,蹭着他的脑袋。
“啊呜啊呜”她只会发出这种动物的声音,浅浅的,像是奶狗的声音。
他明明火冒三丈,怒不可遏,可现在就像是铆足力气,狠狠砸了一拳,却砸在了上。
索然无味。
“啊呜啊呜”她像是在安慰他。
他顿时有些无奈,和一个野丫头置什么气?
她懂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