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奇怪道:“果儿脸上怎么了?”
“别说了”王艳梅一脸不愉快道,“你们家乡下那些亲戚,最近老过来串门,每个人都要在果儿脸上动动,你摸一下,他捏一下,也不知道是谁的手不干净,把果儿的脸都摸出疹子了。医生说幸好小孩子的恢复能力强,脸上应该不会留下什么痕迹,不然真要出什么问题,你说果儿是不是就毁容了?”
“怎么搞得这么严重”秦风都听傻了。
这时苏糖洗完手回来,从客厅的门走进王艳梅卧室。
凑到果儿的小床边一看,发现妹妹嫩嫩的脸颊上布满了淡淡的红斑,顿时发出一声惊呼。
“妈,要不我看就搬家好了,搬得再远一点,省得那些人三天两头往这边跑。”苏糖在性格上跟王艳梅一样护短,见不得家里人受委屈,回到客厅坐下,就跟王艳梅商量起来,“不如就搬到螺山镇去住好了,离我们学校近,我和秦风平时也能回去住,而且现在螺山镇的房子有内部价,我们去问秦风的小叔要两个内部价的配额来,听说能比市场价便宜至少三分之二呢!”
“你听谁说的?”王艳梅一听就来劲。
秦风开口道:“妈,是有这么回事情,不过按照政策,配额是分给政府机关单位的员工的。有编制的人才能分到。”
“他们机关单位的人,哪有这么守规矩的?”王艳梅好歹也是人民警察的遗孀,对这些事情门儿清,笑着说道,“要是真有这名额,我们多出点钱,加个十万二十万,肯定有人愿意把配额卖给我们!我现在就打电话问问你小叔。”
“现在打什么电话啊,都10点半了,别人都睡觉了。”秦建国显得不是特别情愿,小声道,“我看我们也用不着搬家,乡下那些人这两天不都没过来嘛,人家也不是故意的”
“故意不故意我不管,反正现在果儿脸上的东西,就是他们弄出来的。”王艳梅没好气道。
秦建国内心深感里外不是人,默默闭上了嘴。
王艳梅走到电话旁,拿起通讯录,翻到秦建业的号码,拨了过去。
那头嘟嘟嘟响了大半天,却没有人接。
王艳梅还以为秦建业真是睡了,只能挂了电话,嘀咕道:“我明天再打。”
秦建国忍不住道:“别打了,麻烦人家不好。”
“我怎么麻烦他了啊?不就是问一下嘛!”王艳梅显得有点不满。
秦建国苦口婆心道:“建业他现在是镇党委书记了,每天那么多事情,哪有时间管你这些小事情。等过年什么时候碰上,我再帮你问问好了。”
“等过年?等过年黄花菜都凉了好吧!”王艳梅好笑道,“你等人家,人家可不等你。”
秦风见两个人这是要吵架的节奏,赶紧开口:“妈,要不我明天找人帮你问问吧,我认识的市领导比我小叔还多点。”
“你看看,你儿子比你靠得住多了。”王艳梅朝秦建国扬了扬眉毛。
老秦同志立马吃醋,保持沉默不吭声。
一家人就这样聊了一会儿,秦风也没跟秦建国说明天要开会的事情。
到了11点多,秦风和苏糖洗了澡,便抱了一床被子,去了被改装成小客厅的房间。
小两口在沙发床上躺下来,秦风还在一条一条地发短信。
吴超、王安、黄秋静
苏糖穿着件薄薄的睡衣,趴在秦风身边,乌黑的眸子扑闪扑闪地盯着一脸认真的老公,歪着头叹道:“赚点钱真不容易啊,我以前跟我妈在菜市场摆摊起早贪黑,你现在生意做这么大了,还是起早贪黑”
“再等几年。”秦风把手机往枕头边一放,翻身抱住苏糖,贴着她的脸,声音很温柔地说道,“我争取三十岁前就赚够一辈子的钱,然后我们就去环游世界,一边旅游一边生孩子,生个联合国出来。”
“我才不要生那么多,我就在国内玩。”苏糖甜甜一笑,又跟秦风贴近了一些,互相抵着鼻尖,腻乎乎道,“反正只要跟你在一起,去哪里都一样”
秦风心头一动,把手伸回被窝,轻轻从苏糖的睡衣下摆摸了进去。
年轻就是本钱,这一夜,继续少儿不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