侦察一连官兵纷纷从隐蔽物之后现出身形,夜色中,弹雨从山坡上射出,密集地射向敌群,他们将突袭的优势发挥得淋漓尽致,片刻间日军士兵便有上百人被射倒在地。
经过最初的慌乱,中泽三夫指挥日军稳住了局面,剩下的数百人一部分阻击,一部分过桥,他们背后是隆隆的马蹄声,只能过桥才有一线生机。
当桥上的百余名鬼子过到一半时,对面的桥上忽然之间燃起了熊熊烈火,赤焰席卷铁索桥上的木板,空气中弥漫着火油的刺鼻的味道,火势燃得极快,迅速向桥中逼近,桥上的日军乱成一团,不断有人惨叫着跌下河中,瞬间被滚滚河水吞没。
此时,关孟涛率领着骑兵营也已经赶到了,他如同疯虎一般杀入了敌群,他挥舞闪亮的马刀,上下劈砍,瞬间便杀死了二十多个鬼子兵,在他身后,数百名骑兵营官兵挥动军刀掩杀而来,瞬间将正在准备渡河的鬼子堵在了桥头狭窄的空地前,血腥的拼杀再次上演。
日军虽然失去了先机,也没有武器上的优势,并且他们只有一条路可以继续走下去,但依然强悍无比,结队与骑兵营拼杀,两支军队杀得人头滚滚,血流如河。
关孟涛经历过过多场的恶战,此时他的身上沾满了日军的血肉,刺鼻的气味使他闻之欲呕,但是此刻他心中早就燃烧起了熊熊的仇恨之火,手中的马刀犹如一条银蛇乱舞,杀人无数,渐渐地他率领黄大力的骑兵一连杀开了一条血路,便看见了站在桥头指挥的中泽三夫。
他从腰间取下盒子炮,抬手就是一枪,远处的中泽三夫应声栽倒,日军失去了指挥,再也顶不住骑兵营的冲击,斗志崩溃了,他们四散奔逃,叫喊着各自逃命。
骑兵营四下拦截,毫不怜悯地杀戮逃兵,二十多分钟之后,草场辰己率领的突围的三四百名士兵全部被骑兵营和侦察一连歼灭在河的西岸,或许有鬼子顺着大河逃走,但也是极少数的。
这一战,骑兵营也有一百五十余人的伤亡,他们简单地救治了伤员之后,便调转马头往回杀去,连番的杀戮,并没有让骑兵营官兵满腔仇恨随之散去,反而愈加的浓烈。
一路上又遇到了许多的日军部队,但是都被骑兵营杀得抱头鼠窜,不多时,便遇到了鬼子骑兵,这是一对约百余人的鬼子骑兵。
双方一见面,便迅速地将战斗推向了白热化。
关孟涛一声怒吼,一刀将一名鬼子骑兵少尉劈成了两段,挥刀大吼:“兄弟们,杀光鬼子骑兵!”
日军骑兵一阵大乱,骑兵营神勇奋发,将迎面的鬼子骑兵杀得伏尸累累,关孟涛继续一挥手令道:“继续穿插,见到鬼子就杀!”他骑兵飞驰,数百骑兵营官兵跟随其后,那阵势如狂风骤起,席卷起滔天的杀气冲进了溃逃的鬼子队伍中。
城中喊杀声震天,熊熊大火冲天而起,将天空映照成了白昼,百里外都清晰可见。
就在骑兵营和四营对鬼子包围绞杀的时候,二营在常凌风和孙万飞的带领下也是席卷而下,半个小时之后,军区派来支援的一个步兵团也到了,独立团的实力大增,将鬼子们杀的是哭爹喊娘。
留在七星镇南边的鬼子迅速地被独立团分割包围,覆灭只是时间上的问题了。
七星镇的南侧本就是一片平原地带,常凌风趁着战斗的间隙举目四望,到处都弥漫着一股杀气。
“大家集中兵力,迅速向我骑兵营靠拢!”
他刚刚下达命令,就听到有人飞奔过来,到了面前,常凌风见他神情甚是焦急,说明一定是有什么突发情况发生了。
“团长!”
“将军!有鬼子骑兵……”
独立团官兵们大惊,纷纷就地隐蔽,如临大敌。
“不要急!”
常凌风大吼一声,他回头吩咐孙万飞道:“你速派人构筑机枪阵地,就在这里阻击鬼子骑兵!”
待孙万飞去安排,常凌风问那个报信的士兵:“有多少日军骑兵?”
不等士兵开口回答,远方的马蹄声骤然响起,一支骑兵正向这边疾奔而来。
那报信的士兵道:“团长,这是咱们的一个骑兵排,后面有大约数百名鬼子骑兵在后追赶!”
常凌风反应极快,他一指后面的步兵战士们,令道:“快,所有人就地隐蔽,准备阻击!”
骑兵排霎时间冲了过来,常凌风向着远处奔来的骑兵大喊,让他们加速冲过去。为首的骑兵排长就跟个血人似的,他的一个骑兵排现在仅剩下二十多人,听见常凌风高喊,立刻明白了他们用意,回头喊道:“加快速度,不要停留。”
二十名骑兵风驰电掣般从二营的埋伏地飞驰而过,随即急促的马蹄声又从后面传来,只见一群黑压压的日军骑兵在后面奋力追赶,渐渐驶近了,已经可以听见他们大呼小叫,看见他们狰狞的面容,他们戴着头盔,挥舞着又窄又锋利的马刀。
常凌风将五发子弹压入了膛中,每一枚子弹都被加工过了,那原本又尖又长的弹头在清冷的月光下闪烁着光芒,这些子弹都是手工打造的达姆弹,这种子弹的效果已经多次验证过了,被击中的人惨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