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凌风和小吴一连从碎石堆中扒出了三个人,可发现没一个有生命体征的。这次爆炸相当猛烈,不仅造成了开采面大面积的垮塌,爆炸产生的冲击波还将碎石崩得四面质彬彬的,什么时候这么暴力了,太可怕了。
“老只搁你拼呢!”由于嘴里漏风,苟把头说话吐字也不清楚了。他摸起身边一块砖头般大小的石块就要像常凌风丢来。
常凌风率先飞起一脚踢到了他的胸口上,将他的肋骨踹断了三根,苟把头“嗷”的叫了一嗓子,就躺在了地上,喘气时就像一架破损不堪的老风箱,手里还紧紧地攥着刚才未能扔出的那块石头。
看着躺在地上只有出气没有进气的苟把头,常凌风有些后悔,刚才下脚确实重了些,可这也不怪自己啊,没有想到用常少爷的脚踢出了常连长的力道。
常凌风上前一步,弯腰一把抓住苟把头的衣领“快说,知不知道徐福江、守富、张仲他们在哪里?”
“知……知道……”苟把头吐着血沫有气无力地说。
“在哪里?”常凌风逼问道。
“……我……我有个……有个条件……说完之后,请……请你饶了我的狗命,饶……饶了我。”苟把头彻底瘫软在地上,内心也崩溃了,自己现在就是常凌风手上的鱼肉,人家说宰就宰啊。他真后悔之前和常凌风斗气,不然怎么会落到今天这个下场。
“你还敢跟我提条件?”常凌风怒道。
“不……不敢,小的……小的之前得……得罪了常爷,求常爷……您……能高……高抬贵手,您就把当小的当作……一个屁放了得了……”苟把头带着哭腔说道。
“少啰嗦,赶紧说!”常凌风抓着苟把头衣领的手上力道又加了一分。
“咳……咳……,我说……我说……,他们在半山腰的山洞里。”
“什么?”常凌风顿时急了,半山腰刚刚发生爆炸和坍塌,他们在上面肯定是凶多吉少啊!他松开衣领,苟把头的后脑勺重重地磕在地上,吭都没吭一声就晕死过去了。
小吴气急败坏地照着苟把头的胸口用力地踢了一脚“妈的,都是你这狗日的,害死了老徐他们!”感觉还不解气,上前又是一阵拳打脚踢。苟把头一动不动,不知是死是活!
常凌风扒着大石头的边缘,微微露头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山上面的情形,似乎落石已经不像刚才那么多了,扭头对小吴说“够了,赶紧上去找他们!”
这时,由于外面没有人统一指挥,几个鬼子士兵中国话也说不利索,有心想控制局面,但劳工们根本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整个场面已经乱作一团。
常凌风和小吴两人从大石头后面绕出来,刚要往半山腰方向跑,只见一个鬼子兵端着枪大叫道“你们的,回来的干活,不然我就开枪了!”
两人赶紧举起了双手,慢慢转过身,朝鬼子的方向走了过去。
“太君,我们上去是……”小吴急着要解释。
常凌风拉了一下他的袖子打断了他的话,而后冲着鬼子兵道“我们上去是救饭田太君,他被石头埋在上面了,再不去就晚了。”常凌风并没有亲眼看到饭田被石头埋了,这是他的推测,但在鬼子面前说得却很笃定。因为照理来说,饭田带着鬼子巡逻,遇到发生爆炸和坍塌,他们应该很快赶过来才对,但是从事发到现在一直都没有看到他们的踪影,再结合刚才听一个受伤的劳工说起过,有五六个鬼子在爆炸时也被埋在了碎石堆下面,常凌风更加肯定遇险的就是饭田一伙儿。
这时,小岛小队长已经得到了消息,从工棚区匆匆赶了过来。刚刚解决了拜天皇的事情,又发生了事故,他有种想打人的冲动!
天渐渐黑了,这对救援工作越来越不利。小岛内心非常焦急,他看到救援现场一片混乱,不禁大怒,咆哮道“八嘎,饭田怎么搞的,为什么一点组织也没?”小岛并不是同情这些死伤的劳工,他担心的是开采面毁掉了、劳工严重减员之后,石料的产量会受影响。他不想成为同僚的笑柄!因此,他也不希望死太多的人,在保证大日本皇军安全的前提下,他还是愿意采取一些救援措施的。
“报告小队长阁下,我们一直没有看到饭田军曹。”一个早已经在现场的鬼子士兵说道。
“纳尼,这个混蛋竟敢擅离职守,八嘎呀路。”小岛额头上的青筋暴起。
“事故发生的时候,我隐隐约约地看到饭田军曹好像正带着人在出事的开采面下面巡逻,爆炸发生过后,他们就不见了。”一个从山顶岗哨上下来的鬼子士兵怯生生说道。
“八嘎,为什么不早说?”小岛狠狠抽了刚才那个鬼子士兵一个大嘴巴。
“哈依。”被打的鬼子士兵是个新兵,爆炸和坍塌把他也吓坏了,脑子里乱得像一锅粥一样了,早就忘记了饭田失踪的事情,要不是刚才小岛发问,他到现在还想不起来呢。
“赶紧去救饭田君,快快的干活。”小岛朝周围的士兵和劳工们怒吼了起来。
鬼子和伪军开始组织劳工们上山实施救援。
这时小岛看到了通往山上的路旁边,一个鬼子士兵正拿着枪对着两个劳工模样的人,由于距离太远,看不大清楚。
于是,小岛向那个士兵招了招手,大声喊道“嘿,你们的过来!”
“走,快快的。”鬼子听到小岛的召唤,押着常凌风和小吴走了过来。
待三人走近了,小岛才发现竟是常凌风,不禁问道“常桑,怎么是你?”
抗日之陆战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