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自我介绍,让一个个商人都不住点头。
不管听过没听过,都说听过就对了。
“孤看上一女人,她喜欢绵花,便想专门为她种一片绵花博美人一笑,孤需要大量的绵花种子,所以需要你们为孤收购。绵花种子的行情,孤已经了解过了。在你们那边,绵花种子并不贵。只是沿途过于遥远,这沿途的费用危险是最大问题。做生意嘛,讲究一个互惠互利。亏本的买卖,没人愿意做。具体价格,你们与郑少东家商议,孤不过问。”
“叫你们来是要你们知道,我大唐与天竺因玄奘法师的缘故,来往密切。真要有个万一,天竺都容你们不得。”
天竺商人不住叩首表示明白。
“只要办成此事,郑少东家手上有一批瓷器,可以交给你们,权当孤王小小的谢礼。”
天竺商人闻言,更是不住点头。
这东西的文化差异会导致一些东西价格相差百倍。
其中最值钱的就是瓷器。
因为东方瓷器光鲜亮丽,不了解内情的西方人,一度以为瓷器是用珍珠宝石制作者。故而在西方,瓷器是当做珍珠宝石这样奢侈品来卖的。
瓷器所带来的暴利,在这个时代,无任何卖品能够代替。
李元瑷却在心底想着,到时候将棉被、棉衣卖回给你们。
在他的记忆里好像天竺、大食也没有将绵花利用起来。
唉!
这心底想着就有些懊恼,唐朝官员不能从商的规矩,不然又是一大笔的收入啊!
褚府。
随着刘洎的贬黜,李治的退让,褚遂良的地位一跃千里。
褚府门口宾客满员,上门送礼的同僚,上门求学递送文章的士人,几乎踏破了门槛。
春风得意,不过如此。
这时一个略显落魄之人却在门口护卫的迎接下,走进了府邸,进了会客厅。
“侍郎!”
裴律师恭恭敬敬的作揖行礼。
褚遂良看着面前的裴律师,心底莫名的烦躁。
李世民身体抱恙,现在是最关键的时候。
唯有让李治成为一个孤家寡人,他的位子才能坐的更稳。
解决刘洎是第一步,然后就是李元瑷。
他一直认为刘洎是个难缠的对手,但李元瑷的威胁却是最大的。
尤其是李元瑷出面保住刘洎之后,他更加坚信自己的想法没错。
裴律师有能够决定李元瑷生死的东西,本想着可以利用他来做文章,将李元瑷这个可能威胁自己的权势的人除去。
但从长孙无忌的态度褚遂良感受到了危险,李元瑷动不得。
不只是李治保他,李世民也在保他。
这个时候,激怒满腔杀心,为李治铺路额李世民,那是最不明智的。
原本是一招妙棋,现在却成了一个烫手的山芋,随时都有可能爆发。
褚遂良心底烦躁,忍不住出口数落道:“成大事者,最重要的是要有耐心!你这点时间都等不了,能成什么大事?”
裴律师一脸委屈,明明是你将我保来长安的,现在怎么怪我心急了?
当然这些话他不敢说,只能道:“在下不急不急,只是想问一问,重新任官一事,可有着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