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倘若是被活生生的推下去,明知必死,那么不可能是毫无挣扎的,那么窗框上也会留下痕迹,因此,这位吴伯被退下去之前肯定情况就十分糟糕了,要么就是被打晕,要么就是被灌醉,要么就是被下了药........”
“但是,这些行为可以说都是有迹可循的,我相信倘若真相是这样,那么你手下的仵作应该是可以查得出来的,被打晕的话,脑袋上不可能没有伤,被灌醉的话,酒气一定是抹不掉的,被下药的话,我相信你手下的仵作也一定是知道轻重,肯定在验尸的时候不会忽略掉这关键的一点。而吴伯身上却也只有一处致命的伤势,更奇特的是,仵作觉得这一处伤势不像是跳楼摔成这样的。”
李虎倒吸了一口凉气道:
“那么少爷你的意思难道是?吴伯是先被杀死,他的致命伤就是胸骨塌陷了下来,然后才被人从这摘星楼上面抛下来,让其余的人误会成吴伯自杀跳楼而死?”
林封谨淡淡的道:
“若我没有猜测错误的话,好像是这样的。”
李虎忍不住道:
“可是少爷你莫要忘记了,仵作说吴伯的伤势很像是滚木礌石或者是被投石机砸到的伤势,他人在侯府里面,又怎么会遭受这样的重创,这也太离谱了吧。”
林封谨微微摇头:
“这个狗屁侯府里面离谱的事情还少了吗,再添一件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两人站在这个堪称富丽堂皇的包厢当中,默默的看着那精美的窗户栏杆,林封谨忽然缓缓的道:
“我现在忽然发觉,这个案子的水很深啊,襄樊知府病得真是时候,你看你能不能病几个月?”
李虎苦笑道:
“我现在的处境已经不能用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来形容了,我的根基太浅,就仿佛是站在了激流当中,背后就是倾泻而下的瀑布,退一步的话,很可能就要粉身碎骨啊!”
林封谨默然了一会儿道:
“是我思虑不周了,这件事了了以后,你马上动用一切关系外放,要争取手底下有实权有精兵才行,在这襄樊富贵乡里面窝着,锐气都消磨得干干净净。实在不行的话,保住命就好!中唐和北齐当中,我给你谋个统带一营的位置还是问题不大的。”
李虎眼前一亮道:
“好的。”
不过李虎又为难道:
“可是,不言利怎么办,一年至少也是五六十万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