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前,在天上人间包间里面,让他们走,轻声细语的说要弄死陈一鸣,够不够有魄力?
在纽约街头,一个照面,直接夺刀杀人,横穿别人太阳穴,够不够有震慑力?
都够的。
要不然背景强硬的候耀,周一航,甚至陈煌几个人看到冯征又怎么会另眼相看?原因就是冯征沉默的外表下隐藏着“重剑无锋,大巧不工”的意味,没人敢轻视他。
可以说,只要冯征能够迅速的掌握管理,那么他就是一头没有经过驯化的猛虎,进入了市场,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最起码,谈判,武力,气场,甚至喝酒,冯征都不会落人下风。
叶枫有时候也羡慕冯征的性格,该无所谓的时候无所谓,该血溅五步的时候血溅五步,该记仇的时候,他把人家老婆,情人,女儿,一个都不放过,全玩弄了。
叶枫就不行,也做不到这一点,人的性格跟天生,还有后天养成的有关,他自认为经过前世的教育,生活经历洗礼过后,自己从内到外,透着一股腐朽的味道。
不仅是他,这个社会基本上所有的人都透着这股腐朽的味道,思前想后,怕前怕后,善不够善,恶也不够恶,被领导骂了,不敢顶嘴,怕没了工作。
被下属骂了,不敢还嘴,怕下属恼羞成怒,当众给自己难堪。
更不敢辞职。
怕辞职之后交不起房贷,车贷,小孩的费用。
到最后,省吃俭用,忍气吞声,窝窝囊囊,也庸庸碌碌了一辈子,连自己是躺棺材里面的还是躺骨灰盒里面的都不知道。
叶枫这一世虽然不用再为金钱烦恼,但是在和陈一鸣他们冲突的时候,脑子里面还是会不由自主的浮现,自己出事了家人怎么办,父母怎么办,他们又会不会找自己父母的麻烦,等之类的情绪。
而这些情绪就是束缚一个人的枷锁了,让他拥有理智,同时也变得窝囊。
但这些枷锁,没上过学堂,没读过书,只靠着冯三德教书认字的冯征身上都没有,他的身上是真的一点束缚都没有。
嗯,唯一的束缚可能就是冯三德那老流氓了。
叶枫想到了在沪市的冯三德了,这位爷也是一个生活开心的人,没事我就撩撩失足女,没事我就偷看下别人换衣服,虽然低俗,但是小日子饱满快乐呀。
什么我偷看?你不拉窗帘能怪我?
叶枫问都不用问,都能知道冯三德心里是怎么想的,在和冯征聊了一会他进公司的意向之后,叶枫便回房间睡觉了,也是因为之前折腾了几个小时有些疲倦的缘故,叶枫这一觉睡的特别的香,也特别的沉。
翌日。
叶枫一直睡到了上午9点,自从被诊断抑郁症以来,叶枫还是第一次睡的这么安稳的,想了下,叶枫把原因归结于自己终于不再折磨自己了。
人嘛,干嘛非要苛求自己是一个圣人?
当圣人他多累啊?
还是当小人好。
叶枫莞尔的笑了笑,先是来到阳台拉开窗帘,外面阳光正好,属于将近中午,阳光不刺眼,晒在身上暖洋洋的时候。
叶枫也看到了在大阳台上的冯征,跟他摆手打了个招呼,接着打通了陈煌的电话:“喂,起来没,我想买车,给我推荐一辆车,什么要求?我想想啊,嗯,要空间大一点的,防撞,防弹的,候耀那车不行,那车太骚包了,最好低调一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