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叶枫住进了医院,挂上了“纳络酮”醒酒,如果不是叶枫吐了很多次,把酒吐出来,还得洗胃,躺在病床上,样子狼狈不堪。
潘坤和冯征也一直守候着叶枫,他们心里都很清楚,为什么叶枫会被人灌成了这个样子。
这就是成年人社会,有时候必须要为自己冲动所要承担的后果,你想求我,就必须向我低头,不然的话,事情你就别想办成。
两个人都有点沉默。
翌日上午10点,叶枫醒了过来,头仿佛要裂开一样的疼痛,全身软弱无力,环顾了一眼周围的环境,顿时明白了自己昨天晚上喝多,进了医院。
“老板,你现在怎么样,有没有好一点?”
潘坤见叶枫醒了,立马站了起来。
“没事,就是头还有点痛。”
叶枫揉了一下残留着酒精后遗症的头,然后看向潘坤:“老潘,你给我去买一碗粥,我喝着暖暖胃,胃里面难受。”
“还要别的吗?”潘坤问。
叶枫想了想:“再给我买一袋老板榨菜,不然粥没味道,喝不下去。”
“行,我现在去买。”
潘坤点了点头,然后就出去了,在医院的对面就有专门卖吃的地方,专门做的就是病人的生意。
冯征靠在另外一张病床的床沿上,见潘坤醒了,这才问道:“昨天晚上喝了多少的酒?”
“记不清了。”
叶枫摇了摇头:“差不多两斤多吧,命差点丢厕所里了。”
“怪我么?不是我昨天动手的话,他们不会那么为难你的。”冯征看着冯征问了一句,他虽然不怎么爱说话,但是很多事情看的很明白的。
“你别怪我昨天当着那么多人面前踹你就好。”
叶枫笑了笑,接着感慨的说道:“虽然昨天晚上喝酒受了不少的罪,但尊严总算是捡起来了,还算不亏。”
“嗯。”
冯征点了点头,然后拿出烟,看向叶枫:“要来一根么?”
“公共场合就别抽了。”
叶枫摇了摇头,接着在冯征要把烟放回去的时候,接着说道:“过来扶我,我们去外面楼梯道抽。”
冯征闻言,嘴角微微上扬。
“其实昨天,我真的想废了那个人,我可以把他的脊椎骨打断。”出去的时候,冯征脸色平静的在叶枫的耳边说了一句。
叶枫没怀疑冯征能做到这件事,他看着冯征说道:“还好你没冲动,不然路子就走死了,本来求人家就求的够艰难的了,你把人家手下再给打残了,这不是把陈一鸣的脸往死里践踏吗?其实我不知道有多想把场子找回来,但是没办法的,关系不如人,就只能向人家低头,我前两天都快得抑郁症了,直到昨天你将陈一鸣的手下给打了,我心里才扬眉吐气了一点,虽然我昨天表面上很生气,其实心里别提多痛快了,总之一个字,就是爽。”
冯征点了点头,这就是他不喜欢停留在某一个地方的原因,这是一个处处有无形枷锁的社会,当你要做某件事的时候,必定会受到无形的束缚。
“但有点不舒服。”到了楼梯道,冯征把烟递给叶枫,轻声说道。
叶枫接过烟点上,背靠墙支撑着,轻轻的吸了一口烟,又缓缓吐出,然后抬起头,笑了笑:“放心吧,迟早我们也会成为能够利用规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