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枫的骨子里是寂寞的。
所以他很享受跟身边人在一起的感觉,很多没尝试过的新鲜事都愿意尝试一遍,冯征是懒得出来,叶枫和陈孟杰远远的看着冯三德一手提一只鸡,向那本地老阿姨家走去。
乌漆嘛黑的。
真的很有一种做贼的感觉。
冯三德提这两只鸡,就大摇大摆的走了过去,和前面两次不一样,冯三德没有模仿鸡叫声,反而他手里的鸡还咯咯咯的叫了起来。
然后本地老夫妇就冲出来了,老太婆手里拿着擀面杖,嘴里骂骂咧咧的,一看手里提着鸡的居然是冯三德,不由得愣了一下。
难道偷鸡贼是冯三德?
冯三德没等老太婆说话,便抢先开口,说他看到老大姐,老大哥这么大岁数了,养个鸡还没人偷,心里特别的不舒服,便买了两只鸡送过来了。
老太婆一听,感动的老泪纵横,明白自己“冤枉”了冯三德,人家这是做好事不留名的好人咧,然后邀请冯三德进家门。
又是好茶,又是好糕点招待着。
本地老夫妇其实家里挺有钱的,儿女都在市区买了房,隔三岔五会送一些礼品过来,等冯三德出来之后,手里居然还拿了两盒龙井茶。
那表情得意洋洋的:“从今以后,三爷我再也不用受人威胁了,又可以愉快的跟北津桥失足女同胞愉快的玩耍了。”
叶枫看了一眼包装,乖乖,茶叶包装还不差,估计价值都超过那两只鸡了。
陈孟杰在一旁插嘴问:“这算不算彼之英雄,我之敌寇。我之敌寇,彼之英雄。”
“啥意思?”冯三德斜眼看了他一眼。
陈孟杰解释说:“通俗点来讲,就是把好人当坏人,把坏人当好人。”
“屁,说的好像是我一个人的事似的,那老母鸡你没吃啊?”冯三德不乐意了。
“就是,孟杰,你那形容词不准确。”
叶枫说道:“人家三爷这叫虚则实之,实则虚之,虚虚实实,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不,是安能辩我是忠奸。”
“哇,心塞了,小陈跟张玉梅穿一条裤子也就算了,老板你咋也有点叛变革命阵营的意思了呢,太伤俺心了。”
冯三德作势要抹眼泪。
“你那个革命底线有点右倾的嫌疑,我这叫拨乱反正。”
叶枫纠正着冯三德。
回到冯三德家里,叶枫跟冯征又说了一遍近期要带他去燕京的事情,至于冯三德就不带过去了,一来这老流氓形象不佳,而来运动馆目前正是招员工的重要阶段,陈孟杰一个人不一定能行,得冯三德留下来帮忙照应一下。
叶枫就是有一个要求,就是招的员工可以笨一点,坚决不允许有自以为聪明,抖机灵,油嘴滑舌的人,这一类人最令人厌恶了。
冯三德则懒洋洋的打包票,说能在他面前抖机灵的人还在娘胎里没出来呢,是人是鬼,说两句话,他就能看这个人看的个底朝天。
冯三德这还真不是虚话,哪怕说现在的叶枫也能通过言谈看出对方的大概品性,有那么一句话,叫一切都由言谈看轻。
几个人谈了一会,叶枫便去“七音文化”去接孔荆轲下班。
孔荆轲今天穿了一身白裙。
头发飘散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