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琼气极,一把拎起崔氏。
“姓秦的匹夫,有种你把我杀了!”
秦琼还真有那种念头,可也仅仅只是一瞬间而已,提着这个撒泼的妇人进了内室,一把扔到床上,三两下就将她给摁住。
“今天不好好收拾收拾你,还真要翻天了!”
“姓秦的匹夫,无赖·······”
·····
“啊~”
······
秦琼用最简单粗暴的方式,单枪匹马,单刀直入,斩将夺旗,擒贼擒王,降服敌将。
杀他个七进七出,七擒七放。
最终,崔氏降了。
“秦琼你个无赖!”
秦琼喘着粗气,发现自己真的老了,一番大战,居然已经有些吃不消了,他瞧了眼披头散发,浑身瘫在床上的崔氏,“行了,别总是算计,不要捡了芝麻丢了西瓜,你要是真聪明,就跟三郎好好处好关系,我老了,三郎还年轻,你们娘俩也还年轻,将来我们秦家,还是得靠着三郎来当家做主的。”
“三郎是个大方的人,要不然这些年也不会不计前嫌的帮衬你们崔家,更不会给家里孝敬这些了,你眼睛只盯着碗里的,却看不到外面的,多么可笑短视?”
崔氏还嘴硬,“是,我是短视妇人,我没你们爷俩有本事,我只能盯着碗里的这点东西,我为儿子攒点家业有错吗?”
秦琼靠在床头,思绪飘飘。
“跟你说件正事,我打算年后让五郎他们兄弟三个都随我去松州,不经风雨,难见彩虹,不好好磨砺一下,五郎他们这些人打小锦衣玉食,是难有出息的。刚才圣人对太子便是说了这么一番玉不琢不成器的话,连天子都想着办法要磨砺太子,我们秦家更不能让子孙成为纨绔。”
“五郎正在崇贤馆读书,去什么松州穷乡僻壤,要带你就带四郎六郎去,我们娘俩才不去。”
“这由不得你,早几年五郎他们确实还小,可如今都已经十三四岁了,这年纪贫家百姓里都已经算是半个壮劳力,甚至都要到官府去轮役当执衣、白直了。”
“不行!”崔氏坚决反对。
秦琼扭头打量崔氏一眼,崔氏赶紧扯过被子包住自己,“不要了,你个禽兽,想弄死我么?”
“一千顷地,两京三百个铺子,现在起分到五郎名下,由你代管着,但五郎年后必须得随我去松州,至少呆三年后再回来,换吗?”秦琼面无表情的道。
“这不是你给三郎准备的娉礼吗,你给五郎?”
秦琼哼了一声,“你以为今天圣人来府上做什么?皇后反对婚礼奢侈铺张浪费,所以提要求大婚花费不得超过二十万贯,圣人来说是要我们家把娉礼和婚礼花费控制在二十万贯以内。”
崔氏一听喜上眉梢,本来浑身散架一样动弹不了了,这会居然也有了力气爬过来靠在秦琼身上,“真的?”
“骗你做什么!”
“那你原准备的可不止这一千顷地和三百个铺子。”
“别得寸进尺,我也总得为五郎其它六个兄弟们留些,既然你总惦记着这些,那我干脆现在就把家当给归置一下提前分了。”
崔氏一听急了,“府上这么大家业,五郎做为嫡子,就分这点?”
“少吗?一千顷地可是十万亩!”
“我知道是十万亩,可有多少是边疆的商屯地?”
“好了,你就别争来争去了,先给五郎一千倾地,三百个铺子,他其它六个兄弟,每个先分一百顷地,二十个铺子。至于剩下的,先不动,部份留做姑娘们将来的嫁妆,部份做他们兄弟们将来的娶妻娉礼,待我百年之后,再给他们彻底分了。”
崔氏得了这个话,这才欢喜起来,“还算你有点良心,知道嫡庶有别!”
秦琅盼了眼变脸跟翻书似的崔氏,“我也跟你郑重声明,你今天泼妇一样的行为,有失你五姓嫡女的身份,也有失我秦家当家娘子的身份,这样的事只此一次,下不为例,我念你也是为母顾子心切,便不跟你计较了,可切记,仅此一次,否则休怪我秦琼不讲情面。”
“哼,要是你心里但凡有我们母子一点地位,我用的着跟个泼妇似的吗?你看长安多少勋戚豪门,虽然妾侍成群,庶子众多,可谁家把庶子那般看重的,不都是随便给点钱财,打发出去另立门户吗?”
秦琼不耐烦的道,“好了,不要再说了。”
“不说就不说,不过你刚才说的,口说无凭,你一会就立个字据,最好是给三郎修书一封跟他说明,让他也做个见证。”
秦琼眉头紧紧皱起,对怀里这个喋喋不休的女人心生厌恶,这长安城,除了有些老伙计值得留念,真没什么让他喜欢的了。
还不如松州,那蓝蓝的天,碧绿的草,苍茫皑皑的雪山,才让人真正的自在放松。
“我阿兄说最近刑部尚书空缺,他这个兵部侍郎也当了许久了,想要争一下刑部尚书的位置,你帮我阿兄在陛下面前举荐一下,也跟三郎说声,让他帮忙举荐我阿兄······”
崔氏依在秦琼胸口,又是一阵喋喋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