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就能吐血啊。
两兄弟不止一次想过,当初怎么就没有好好呆在河套呢,宝琪当年可也是与程处默一去随秦琅去的丰州,甚至也领兵出镇一城,可后来为何要回去,这一回去倒好,几年之后,跟程处默已经是天壤之别了。
人家正四品的实权正职旅贲中郎将,他只是个左卫仓曹参军。
“都才二十出头,为何这么官迷?有才能本事,还怕没机会吗?走,进去喝酒!”秦琅不屑的看着这几个在那里比拼官位的家伙,几年不见,还那么幼稚。
“切,你秦三郎早就官居一品了,当然不稀奇了。”几个人一起对他鄙视。
潇湘馆依然还是长安三大名馆之一,秦琅是这家的大股东,平时有林三罩着,所以也没有人敢乱来。
馆里的姑娘红了一个又一个,全是些卖艺不卖身的红倌人,勋戚名门家要搞宴会,一般都是请她们去主持,主持一场就得费钱十万起,还得看她们的档期。
不过今天,潇湘馆早早接到了林三的亲自通知,卫公要在这里招待朋友,所以推掉了一切应酬,封馆,姑娘们也不出去接活,全留下来招待卫公。
最高规格的招待。
“一别几年,长安的姑娘还是这么漂亮啊!”
老男人程处默在胜州吃了几年沙子,平日里能见到的母的不是母羊就是母牛,女人那是难得一见,看到个突厥老妇人,都觉得眉清目秀的,这一回来,乍看到潇湘馆这些无论是兼容还是服饰,还是身材脸蛋都是顶级的姑娘们,那真是差点就扑上去了。
“先去洗个澡吧,给你们安排了姑娘,好好搓一搓泡一泡再来喝酒,要不然你们身上这股着膻味,都能把姑娘们熏吐了!”秦琅摆手。
程处默等一干家伙,立即笑眯眯的去了。
潇湘馆的红倌人卖艺不卖身,但是还有色艺双绝的姑娘嘛。
几位当家的红倌人围着秦琅大献殷勤,都在问最近有没有新出什么香水,相比起传统的焚香熏香,秦家的香水更加新颖别致,不说包装的漂亮,那精美的玻璃瓶造型,就是香水的使用上也方便的多。
而且这些香水香型多,最关键在于贵和稀有。
平康坊的姑娘们最喜欢在一起聚会的时候,掏出一瓶秦氏的香水,当众那么一抹,那个有牌面啊。
越是稀少越是昂贵的香水,越发的能压倒群芳,越发有面子,比起在屋里熏香,可是大有不同的。
半个时辰后。
程处默等一群人出来了,一个个神清气爽,火气尽去。
有着长安顶级的姑娘们活跃气氛,这酒喝的都更爽些。
酒席结束前,秦琅给每人一张纸。
这是秦琅给各家安排的香料引数,香引划分,是一个排座吃果果的游戏,按照各家的实力划分,充分考虑到他们在朝堂上的官职爵位和民间地方的影响力等,可谓是人者有份。
实力强的,份额分的多,拥有的是最顶级的那些香料的划分,而地位次点的,分的就是利益少点的香料。
总之,各方面都考虑到了。
程家尉迟家等这些军功新贵们,秦琅都考虑到了他们的利益,为他们争取了不错的份额,这些人是秦琅的基本盘,他当然会优先照顾。
“这就划分好了?那些人不闹了?”程处默虽刚进京,也知道最近有不少人喊着禁海,程家跟着秦琅,不仅投资入股了四海商行,本身也在沿海有建立自己的作坊,还有自己的海船等。
“市舶之利最厚,动以百万计,只要各方都能照顾到,这事当然就能继续下去。谁要是还不满,仍然想掀桌子,那他就得看看桌边坐的这些人肯不肯了。”秦琅笑着道。
经过这一轮利益的重新分配之后,秦琅虽然依然保留了很大的份额,但也确实让利不少,程家等新贵也割了肉,但损失最大让利最多的,其实是东南沿海的那些豪强们,他们的份额被挤占最多。
可这是利益的重新分配,方方面面都照顾到,尽量让大家都满意,当然也还会有人不满,可谁有本事再跟整个利益群体做对?
想掀桌子,就得跟所有人为敌。
“跟你们阿爷说下,这次呢大家都出点血让点利,但是我为给大家补偿的,只要这桌子不掀翻,我们就不会亏,若是大家仍然信的过我秦琅,不妨加大点筹码,多往东南下点注。如今朝廷要新开二十多个港口,这可都是机会,千万别错过了,谁先出手,谁就能抢占更多先机,香料虽赚钱,可毕竟是有数的,海贸可不仅仅是那点香料!”
程处默瞧了眼自家分得的份额,嘿嘿一笑收入怀里,“三郎怎么说,那就怎么定,咱们向来是相信三郎的,我当年跟着三郎陪太上皇打麻将赚了第一桶金,这些年紧跟三郎,如今都已经获利万贯了,还有啥可说的。”
尉迟兄弟一听,忍不住说了声卧槽,跟秦三郎比不上,没想到还要处处被这程家老男人压制,官当过他,这赚钱也比不过他。
不信邪了,回头就把所有的家当弄出来,全交给三郎,娘的,万贯身家啊,这个该死的程处默,让人羡慕妒忌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