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一名拓跋战士梗着脖子破口大骂。
“细封部你敢背叛党项,你们不得好死·······”
“呸!”细封存义来到那人面前,直接吐了口口水,“你们拓跋部有何资格说这种话,你叔祖拓跋宁丛最先降隋,你祖父拓跋木弥后又降隋,你父亲早年也是在长安做过皇帝侍卫的,如今你们还有脸说我们细封部?呸,受死吧!”
丈八陌刀高高举起,用力一挥。
刀偏了点,没砍到脖颈上,却是砍到了腰上,直接拦腰两半,那使者肠子流了一地,可却一时没死,半边身子还在挣扎着,依然破口大骂。
细封存义再次挥刀,这次连头带半边肩膀给砍了下来,骂时消失。
其它拓跋部人早就吓的面色苍白了,死不可怕,就怕这样的死法。有人求饶,有人磕头。
秦琼望着这群穿着羊袍子,秃头辨发的党项拓跋部人,抬手。
“存义司马且慢,暂且留这些人一条性命,将他们押在军中,待擒下拓跋赤辞后再一起处置。”
那个被斩杀成三半的拓跋使者,被拿来祭旗,鲜血酒上大旗,全军继续出发。
一万二千人马,唐军一骑三马,羌人一骑二马。
有羌人带路,秦琼所部一路上倒是十分顺利,可秦琼却没选择直接北上五星堡,反而一路向西北而行。
细封存义几次提醒秦琅,方向错了。
秦琅笑道,“我们此行是要去积石山,那是你们党项人的圣山,也是拓跋部的老营。”
细封存义和把利成庆都意外不已。
“不是叠州卫公被围求援?”
“不用担心怀良,他不会有事的。”秦琼做为一个百经战阵的优秀将领,已经不只是带兵冲锋的将领,他还是有着很高战略眼光的帅。
能够放眼全局。
整个陇右战局现在很透彻的呈现在他的胸中,而不是如细封存义等那样满是战争迷雾。
他能清楚的把握到战局的局势,也能推测出拓跋部的攻势布局,甚至能判断出吐谷浑人可能参战后的影响,自然也能推断出秦琅现在真实的情况。
正常情况下,将领肯定会带兵直接赶往叠州增援,可这是被敌人牵着鼻子走的打法,也是最容易被人推算出来的,因此很有可能会被围城打援伏击。
再得,现在党项诸羌都在往叠、洮两个方向汇聚,那边兵多人多,而且防备也多。
相反之下,拓跋部等羌人老营现在却是空虚了。
反其道而行,避实就虚,围魏救赵,诸多兵法战策,其实核心思想都是一样的,就是得掌握主动,把握战机。
秦琼当然不会带着兵去跟拓跋赤辞打硬仗,虽然说这是一个难得的决战机会。可秦琼兵也不多,长途赶过去后,必然也会疲惫。
倒不如先捣拓跋部的老巢,断其后路,然后再东进,背后捅他一刀。
“一路向西,越过黄河,直捣贼穴。”临近黄河岸边,秦琼也终于告诉了诸将他此次行军的真正目标。
一路上过来,通过细封诸归附部落时,秦琼军是没有半点袭扰打搅,一直赶路,而到了那些还在与大唐做对的部落,秦琼也都是暂时绕过避过。
诸将还一直不解,现在谜底解开,秦琼是要去先干拓跋部,不愿意打草惊蛇,走漏消息。
队伍继续西行。
此时海拔越来越高,高反也越来越严重,羌氐还好,他们世代生活在这片地区,早适应了这边的气候等,但宁远军的唐军,有不少人都是上次战后从剑南山南诸道抽调来的兵马组成,虽说在松州也已经呆了段时间。
可松州毕竟远不如河曲的海拔。
行军的速度不得不放缓,好在秦琼也早有准备,出发时已经带上了不少的药粉,反应强烈的士兵,药粉冲水喝,能缓解不少。
蜿蜒的黄河出现在面前,黄昏下河水平静而又清澈,许多宁远军士兵们还是头一次见到如此清澈的黄河,不是说黄河水最浑吗?
秦彪纵马赶来,“黄河边发现一支拓跋部落,约有百余帐。”
“司徒,末将细封存义请率本部出战!”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