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蹄踩过,更是断手断脚,五脏六腑破裂。
轻骑如烧热的刀子一样,轻松划黄油般的穿透了不多的蛮子。
“调头!”
骑兵勒停战马,调转头,重新排列,再次冲锋起来。
本就不算宽阔的关内道路上,散乱的山蛮们被无情的再一次碾压。
许多山蛮在赶来,可黑灯瞎火的根本挤不过来。
战斗持续了不到半个时辰,轻骑已经杀透了严关,再没有一伙完整的蛮子。
蛮子们完全搞不清楚状况,可那几位带路的蛮子俘虏,一入关就不停的在那里喊着说卫国公秦琅率军平乱。
秦琅,官军。
蛮子们面对着那凶悍的骑兵,崩溃了。
乌合之众,终究只是乌合之众。
当秦琅赶到的时候,严关已经易主。
他的部下正在关城中到处搜捕,跟抓老鼠一样的抓着那些四处躲藏的山蛮。
秦琅站在关城前,看着火光照耀下亮如白昼的严关,看着那上面两个遒劲有力的严关二字。
面上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这简直是降维打击啊。
一群乌合之众的山蛮,还轻敌大意,白白占据了险要,却不知防守。
他秦琅只用一队亲军,就夺下了关门。
二百轻骑随后杀到,便把三千山蛮子杀了个落花流水。
这其实在预料之中,他唯一担忧的就是不能骗开城门。
若是有这道四五十米长,五米多高的城垣阻隔着,那秦琅的兵马再能打也没啥用,可一旦没了这城垣,那真是虎入羊群了。
冯山、冼海二人赶来拜见迎接。
“主公,严关已经拿下!”
秦琅满意的对二人点头,“干的漂亮,当赏!先登入城者,赏百贯。”
对于那几个带路的俘虏,秦琅也没食言。
“每人赏万钱,绢百匹,山蛮俘虏妇人十个。”
冯山有些不满道,“这些山蛮也太便宜他们了。”
“千金市骨嘛。”
秦琅不仅赏了那五个俘虏,甚至还让他们去劝说那些被俘的山蛮,让他负责将这些山蛮区分组织一下。
没来的及逃走的山蛮不少,足有上千。
被砍杀的倒是不多,也就百人不到。
秦琅下令,对于那些重伤的蛮子,直接砍下脑袋来,轻伤的则让他们自己简单包扎下,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他们自己造化。
“干脆全杀了便是。”冼山提议。
“杀了做甚?我相信这些蛮子虽然做乱,但也是受人蒙骗或裹挟的。”
秦琅要求把俘虏中的青壮挑出来,把老弱挑出去。青壮也按队火编列,老弱妇人则另居一营。
青壮做为仆从军,用以帮忙运送粮草辎重、打扫战场等。
夜色依旧。
喧嚣的严关正在逐渐安静下来。
但浓重的血腥味道依然弥漫不消。
逃跑掉的两千人左右,大多奔往秦城营地,也有一些,或许可能会逃回山中部落。
秦琅下令不要追击,只是派了一队轻骑去侦察敌情。
关城里,还发现了许多湘源、临源两县的汉人商民百姓,也有原本严关里的百姓商人驿卒等。
这些人很可怜,有些饿了几天了,不少妇人被糟蹋,还有些人因为反抗被杀或被打伤。
当他们看到秦琅身着锦袍玉带的大唐官袍来慰问他们时,既惊且喜,不少人都哭出声来。
他们纷纷控诉山蛮的可恶,也诉说着自己的可怜遭遇。
秦琅让人给他们送来清水和食物。
那些俘虏里,有人自称是永州湘源县令和桂州临源县令,两位父母官狼狈无比,丝毫没有官样。
“可以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何事吗?”
可两位如惊弓之鸟的劫后余生者,一问三不知。他们一边狼吞虎咽,一边不时摇头。
他们根本不知道为何山蛮突袭,为何就敢攻打县城,掳掠官民造反。
“那些蛮夷全都疯了,他们造反叛乱,要将他们通通杀掉!”
秦琅对那县令的话懒得理会,安慰了他们两句后就让他们退下了。
一身铠甲依然在身的秦用过来问,“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蛮贼逃去秦城,那边的贼人便知道我们来了,再想突袭就不可能了。”
秦琅笑笑,“我们拿下严关,进可攻退可守,掌握了主动权,偷袭这种事情,可一不可再。秦城离这还有近百里,我们不可能再百里奔袭秦城的,况且眼下桂州形势不明,我们越发要小心一些才是。”
严关的蛮子逃去秦城,倒也不是坏事,这是打草惊蛇也还可以是引蛇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