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首侠客行一出,可以说当时就把卢承宗等所有五姓子们给震住了,就是其它前往的文人士子们也都无不喝彩如雷。
长安城的许多文人士子们,本身也是尚武任侠的,平时就喜欢佩把剑在身,所以秦琅这首侠客之歌一出,他们都非常喜欢,觉得这歌好像说的是自己一样。
侠客们的豪情壮志,被写燃了,宴会上的听众们,自然也就高潮了。
秦琅此诗一出,有人激动的连饮了几大杯,拍案叫绝。
大家拍着桌子要秦琅再来两首。
于是秦琅便也很装逼的把李白的将进酒也给吟诵出来。君不见黄河之不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霜暮成霜,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用尽还复来·······
清都公主听了都不由的面色发红,激动的嘴唇发抖,她拿手在桌案上拍打着,跟着儿子在那里吟诵着这诗。
“你不是说秦三郎做了三首诗吗,还有一首呢?”
“还有一首是词,念奴娇,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故垒西边,人道是:三国周郎赤壁。乱石崩云,惊涛骇浪,卷起千堆雪。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遥想公瑾当年,小乔初嫁了,雄姿英发,羽扇纶巾,谈笑间,强虏灰飞烟灭·····”
清都公主一把年纪了,可听到这些豪迈的诗句,也忍不住动容动情。
“这秦三郎还真是诗词惊艳,他说我若生三国当如周公瑾,我若为女子当嫁周公瑾。读着秦三郎的诗,我都恨我生的太早了,若是晚生个三四十年,只怕我会因此爱上他,非他不嫁。”
阎立本听着老娘这番话,不由的尴尬。
“太子先前那首为秦琼送行的诗,现在看来也是出自秦琅之手了。这个秦琅,还真是天生神才,小小年纪,做过多少惊人之事,玄武门激战,幽州平乱,豳州平乱,又改革税制,推动新法,主持科举,注重进士,现为太子之师,却又成了大诗人!”
阎立本突然有些嫉妒起这秦三郎来了,能让自己母亲都倾心仰慕,太了得了。
“阿娘,秦三郎才十七,这些诗会不会是他买别人的诗?”
清都公主摇头。
“那些诗,随便一首,都够名扬天下了,谁又舍得把这样的诗卖人?”
“可秦琅如此年轻,他如何写的出这样的诗来?”
“一般年轻人自然不行,就如卢家等五姓子弟一样,诗看似华丽,却空洞无神,就是他们缺少足够的阅历,没有相应的人生感悟,没有情感思想。可秦三郎虽年轻,但你看他做过的那些事,哪一件单拿出来,都极不得了了,镇抚使、幽州都督、转运使、宰相、太子少师,他做的那些事不是假的,他的经历是真实的,所以不能把他跟那些崔卢子弟并列,就如你看秦琅的诗,诗词里并不会有南北朝以来流行的那种华丽词藻堆彻,也不会刻意的去追求那些骈骊用法,秦琅的这些诗都是直抒胸臆,放弃了过份讲究的形式美,也不追求词藻华丽,不讲究声律、不讲究用典。”
清都公主指出的是南北朝以来流行的宫体诗的通病。
这就跟五姓七宗一样,过于注重外在的那点东西,内里反而空洞了。
而秦琅的这些诗恰相反,不注重那些外在的形式,注重的是内在,重在表达思想。
这就胜了千百倍了。
“秦琅之诗,有几分魏武之风也!”
清都惊叹,连连称若是自己还年轻,定要以秦琅为偶像,大胆去追逐爱慕他。
“去把你哥哥和姐妹们一起叫来,娘也跟你一起来绘制这幅秦琅夜宴图!”
本来阎立本打算绘的是卢承宗夜宴图,可谁知阎母却称为秦琅夜宴图,而且还要把阎家这些丹青高手全都叫来,明显是要绘一幅长卷,一副能名传千古的大作了。
“阿娘你要出手?”
“如此盛事,当值得我们阎家用丹青记录下来!”
阎立本之前只是打算完成皇帝的任务,可现在,阎母却要阎家全力以赴,是要把这盛事铭记,要为秦琅画卷留名。
阎母让阎立本开始详细的描述夜宴时的景象,包括当时醉仙楼的布局装饰,还有宾客们的位置,以及神态、服饰等等。
要让这夜宴图完美,要做的准备工作很多。
“为娘想见一见秦三郎,你帮忙安排一下。”
阎立本怔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