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陛下这手气真是绝了,这是九莲宝灯啊,比十三幺还要难呢,陛下居然也能自摸,真是运气来了挡也挡不住啊。大满贯啊,又是八十八番。”
“给钱给钱,一人八十八金币。”李渊得意洋洋。
“陛下,不止呢,这把牌还有双暗刻的两番啊,一九都是自摸的,然后连六又可加一番,还有清龙十六番、清一色二十四番,不求人四番、四归一两番、门前清两番、自摸一番,无字一番····”
“不得了,不得了,我算一下,咱们这是不封顶计番,那么总共就是一百四十二番!”
李渊一听,居然还不止八十八番,更高兴了,他拿着那副牌在那里左比右划的,什么清龙,清一色,双暗刻,不求人各种名头,还真一时记不住。
“还是你小子老实,没糊弄朕,一百四十二番,快,给钱。”
程处默看了眼面前的金币,这才第二把,刚换的一百金币只剩下十二枚,而这把更是要出一百四十二,连零头都不够。
他无比幽怨的望向秦琅,本来被秦琅拉来凑桌打麻将,还以为是个好事呢。谁知道,这是来坑他钱的。
刚才抵押的那块玉,可是他爹老子给他的传家宝,现在真是欲哭无泪啊。
秦琅却只是对着他呵呵一笑。
“陛下,你看程处默都已经输光了·······”
李渊可不管那么多,“那就再拿东西来抵押!”
程处默一脸哭相,“臣实在无物可抵了。”
“你可以把你的千牛刀也抵了嘛,这刀可是好东西,宫里才十六个千牛备身十六把千牛刀呢,朕可给你抵押一百金开元。”
程处默可不敢把千牛刀给抵了进去。
最后秦琅提议,要不然先记账,等下打完了,让程咬金送钱来。
“这个也行,程咬金跟着二郎没少得赏赐,家里不缺这点钱。”李渊笑道,然后招呼着大家继续洗牌。
李渊今天兴致极好,一面洗牌一面对秦琅道,“我倒还真没想到,秦琼勇冠三军可是个沉闷严肃的性子,却有你这样一个儿子。听说你小子现在是镇抚司丞,怎么脑子里却尽是这些玩乐玩意?这不怕让人弹劾不务正业嘛。”
秦琅笑道,“臣本来也就是赶鸭子上架临时撑撑场子的,要是有人弹劾,大不了这镇抚司丞不当也罢,之前我在幽州做了点事,结果就被人弹劾免职了,所以若是这镇抚司丞也丢了,那才乐得清闲呢,我啊,翼国公照做,俸禄照领,事情能躲就躲,多清闲啊。像朝中他们整日忙的脚不着地,宵衣旰食的,多累啊。臣反正也没什么大志向,若是陛下不嫌弃,臣有时间多来陪陪陛下弹弹琴打打牌,多好啊。”
“说句大不敬的话,就算是陛下拿江山来跟臣换,臣都不换呢。”
李渊怔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哈哈哈,你这小子。行了行了,你也不用拐弯抹角的暗示了,朕明白,这会子朕也早想透了,不过呢,这个事情嘛,不管是傅奕还是你来说,都不行,必须得由二郎来亲自当面提出。”
李渊摇了摇头。
“你说的对,曾经的一切都过去了,如今还得放下,事情就让别人去做吧,朕也要及时享受才对。”
接下来继续打麻将,秦琅把话说明了,也就不用总想着此行任务了,长孙太子妃见皇帝也想明白了,心里松口气,于是也很享受这种新鲜的娱乐。
有秦琅这样的麻将高手坐在李渊上手,故意喂牌,李渊想不赢都难。
于是乎,李渊是和个不停,动不动就来个清一色,大四喜什么的,什么杠上花、小三元更是摸了不少,秦琅还故意让他抢了几个杠和。
李渊心里卸下了一个心病,专心打起牌来,甚至有几分得意忘形,抢了秦琅的杠,还要撇嘴贬低秦琅的水平。
秦琅呵呵的笑着,虽然他故意喂牌李渊,可水平摆在那里,毕竟多了十几年qq麻将的战阵经验,所以这牌桌上虽然李渊和的多,可秦琅不声不响的也赢了很多。
现在李渊是大赢家,一人赢了有三百多金币,秦琅跟着后面闷声发大财,也赢了有二百来个,长孙妃倒无所谓,今天主要是要来照顾下女婿的,现在呢则主要是陪皇帝开心,不过她精于算计,虽然经验不足,但很少会点炮被抢杠,因此只输了几十金币,唯有程处默最惨。
他本就头脑较简单些,骑射本事强,但计算方面就差强人意,动不动就被点炮抢杠,关键是这家伙还心大,总想做大和,有时牌烂的很也要强行清一色甚至是四暗刻大三元之类的,结果就是连小和都和不到,几乎把把出钱。
差不多是一输三,这会都已经输出去近六百金币了,赵雍的那个本子上都已经记了整整一页,上面全是程处默按下的手印子。
他越输越心急,结果越急越输。
李渊是越战越勇,虽然他输掉了整个江山,可现在这几百个金币居然让他兴致盎然了。
“哎,今天回家,我阿爷肯定会拿皮带抽死我的!”程处默输的已经是满头冒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