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个时候,心理阴暗,最需要的是一片极乐净土。
许意暖刚好是那一片净土。
而他现在三十二岁,心性沉稳,做事有章有法,愈发干练内敛。
这个时候他需要的是贤内助,懂他知他的女人。
他也有偶尔茫然的时候,可看到许意暖什么都清楚了。
她不懂什么利益纠葛,她懂得只有他一个人而已。
爱一个人,总是有所图谋的。
如顾寒州以前图她单纯。
如今图她是知己。
许意暖当初图一个男人保护她,给她家。
如今图的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有小爱也有大爱。
他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回去后,顾寒州告知董先生,自己愿意重回商会,不管怎么样都要拼一拼,不论结果如何,总归是没有遗憾的。
如果连尝试都不去试一下,那他真的倒退了,还不如三年前呢。
别说许意暖鄙视自己了,连他都要看不起自己了。
董先生知道后,立刻举荐他回商会。
每月末商会都会进行一次聚首汇报,大概这个月内帝都的企业发展,有无不良行为之类的。
董先生联合别人集体引荐,所以顾寒州重新入商会。
月末开会的时候,顾寒州也出席在列。
日京先生对他的出现并不意外,期间只是意味深长的抬眸看了几眼。
最后散会,日京先生让顾寒州留下。
“我知道,事情会传到你耳朵里。”
日京先生幽幽的说道“我本不想让你趟这趟浑水的,可你还是来了。”
“帝都商会的主席,只能在帝都的各家企业产生,让外来人做,顾某看不下去,也只能拼力一试了。”
“日京会社在全球都是数一数二的,旗下产业无数。算人家不抢,在其余国家眼里,这个经济权也应该落在日京会社的手里。而我不过是个幌子罢了,会社是想通过我,拉开贸易战,打压帝都的对外经济罢了。”
“如果你们此停手,他们拿了经济权也善罢甘休了,你又何必多生枝节呢?”
“日京会社的影响力我知道,世袭多年的会社,而我爷爷那一辈发起,我父亲发扬光大,到我这儿,不过百年光景。但后起之秀,也会后生可畏的。”
“你还年轻,自认为输得起,实则……你一点都输不起。”
“赢得了日京会社又如何?你拿什么赌?你至亲至爱?还是你自己?”
“我什么都不赌,我只做我应该做的,也会保护我的家人。”
“仅此而已。”
最后四个字,字字有力。
他站在日京先生面前不卑不亢,目光如炬。
他说完后,告辞离去,日京先生轻轻摇头。
“你会输的,以后你会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