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头看了眼远处的两人，声音压低，不想让她们听到。
“哪里不一样？”
“我欠许意暖很多很多，这辈子都还不清了，所以我在努力还债。”
“因为你是许家的孩子，她代你受过？”
“嗯。”
她眸色暗淡一瞬。
她本不该出现在这个世界，可是却阴差阳错的来了。
母亲厌弃，如果不是许意暖，她可能会被丢在许家，那她的命运也会截然不同。
所以，许意暖是代替自己受过。
“那你没有想过，如果你是许意暖，那么现在顾寒州爱的人，也是你了。”
“拜托，我是算命的，不是我的不是我的。我如果是许意暖，我不会遇到顾寒州。而她们，会以另一种方式遇见，并且经历刻骨铭心的爱情。”
“那你帮我算一下，看我今生能否遇到对的人。”
他道。
“我没带工具。”
“看手相、面相、摸骨，不可以吗？”
“可以倒是可以……但我不敢。”
“想怎么摸怎么摸，我又不会说你什么。”
他淡淡的说道，却一语双关，眼底藏着促狭的笑。
嗯？
为什么她听着这番话，觉得怪怪的？
什么叫想怎么摸怎么摸？听着怎么那么色情呢？
但既然人家提议了，她也不敢反驳，毕竟人家是大佬，自己是小虾米，鞍前马后溜须拍马都是应该的。
他的手伸了出来，掌心……竟然有一段裂纹。
十厘米长的伤口，斜跨整个掌心，断了生命线，断了爱情线、事业心。
“这疤痕……”
她下意识的抚摸去，指尖轻柔无。
“我妹婚礼，我被卡格尔陷害，挨了一刀。”
他语气淡然，但她知道，他心底不会如此平静。
纪月却感觉这道疤来的惊心动魄，当年肯定是刺激凶险的场面。
她指尖轻轻划过，然后摇头“你的命数，也不在我手里，在你自己手里。看你面相，应该是官运亨通之人。可是命运有时候也会跟我们开玩笑，来一场意外。”
“这道疤，是你的意外，你不应该信命，要信你自己。况且，估计我说了你也不信吧。”
“为什么？”
威廉好的说道。
“你要是信我，你也不会如此活着，你不想死，你想复仇。哪怕阎王爷索命，你也会跟他斗争到底的。没人可以打败你，只有你自己，是吧。”
“看来，你很了解我？”
他薄唇勾起，露出一抹笑容。
纪月也跟着笑了笑，觉得氛围融洽，自己也不那么拘谨了。
“我遇到太多强者，天的确赋予了我一些东西，但我也不是万能的。该我知道的，会告诉我，不该我知道的，我探求也没用。以前我信命，但是认识太多不信命的人，我也不信了。我现在觉得，我也可以改变自己的轨迹。”
“人活这一遭，为什么不按照自己的想法去活？”
威廉听到这话，眸色深沉。
这话……
夏洛蒂也说过。
他毅然决然的选择从军入政，全家反对，只有妹妹支持他。
他深谋远虑，城府深沉，却不想做一个奸佞的政客，想要在战场，保家卫国，平定边境安慰。
他不想为家族谋福利，只想为百姓谋福祉。
父母的责骂反对，让他无所适从。
是妹妹告诉他。
人活这一遭。
一定要按照自己的想法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