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子静默了下道：“这个水晏师在狱河如今的地位，砺王可知？”
“知。”
“砺王既然知，身为上位者，却还是犯此等错误，就不怕承担不住后果吗。”
“圣子这是拒绝为我们赐福了，”闻人砺笑了笑，“既然是这样，我们自己的福自己攒，就不劳烦圣子了。”
圣子那浓如墨的眉皱到了一起，“砺王执意如此？”
“圣子知道本王向来说到做到，”闻人砺谈笑间尽是从容不迫。
能在圣子面前保持此等高雅之态，语气又如此倨傲，可不是谁都能做得到的。
圣子的眉头再次皱紧了，冷冰冰的看着闻人砺，“神殿不容许有威胁存在，你做为神殿的王，应该做的就是铲除威胁，而不是纵容这股威胁越来越强大。砺王可是忘了当初怎么答应上一任王的？你能够封这个王也是因为他。现在，你要为了一个女人与神殿为敌？”
一个大罪名扣下来，让闻人砺的笑容更盛，“难不成只有圣子能翻这旧账？本王在想，当初若非圣子一意孤行又怎么会发生那么多的事，圣子需要本王一一将你的罪行公布天下吗？”
圣子凛然的盯着闻人砺。
从他们的只言片语中可得知，这两人各握有彼此的把柄，他们可以斗得你死我活就是不会轻易的将那些往事抖出来。
这好像是一种约定。
叶凛的目光在两人的脸上来回扫视，心中有了别的想法。
闻人砺淡笑间瞥向叶凛，叶凛来不及收回视线与他碰了一个正着，“圣子好好管束自己的徒弟吧，他似乎对本王的女人有了窥视之心，神殿未来的继承人，有这样的心思可不太好。”
圣子倏地看向叶凛。
叶凛浑身一僵，冷冷的看向闻人砺。
闻人砺弹了弹殿里飞来的烟灰，转身朝殿外去。
他去得很快。
殿中只有师徒二人，叶凛明显的感受到圣子带来的压迫力。
“他说的是真的？”
“师父……”
“你对她果真有了窥视之心，既然是这样，那这件事就由你去办，办不好这个圣子的继承就另选他人，”圣子冷淡的下令，“在他们成亲之前，必须将这个水晏师除掉。”
叶凛猛地抬头不可置信的盯着圣子，他死死捏着双拳想要拒绝却又不能，因为现在他还需要依靠圣子的能力成长，他还不够强大。
“怎么，不肯？”
“弟子不敢……”叶凛咬牙艰难的道：“弟子谨遵师命！”
圣子这才满意了点，只是看叶凛的眼神多了几分审视，“若是让我知道你藏了私心，立即逐出师门。”
“是。”
叶凛拱着手站在殿中。
圣子走了许久他还以那个姿势没有动，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没有那个实力，又何至于如此受制于人。
这个圣子虽是自己的师父，但对叶凛并不是那么亲。
对于自己和圣子的定位，叶凛分得很清楚。
“水晏师，希望你不要怪我，以后我会好好补偿你的……你就先忍耐忍耐，”叶凛回头对着外面的凉月，喃喃自语，眼神变得越发的深暗冰冷。
走出神殿的闻人砺站在黑暗里，回头凝视着耸立在前面的神殿，慢慢的将手背负在身后，嘴角化开淡淡的笑，眼睛里是一片望不尽头的冰寒。
低磁华丽的嗓音带着若有若无的淡笑，还一丝丝隐藏的危险飘『荡』在空旷的夜幕里，“你若动她，我亦不能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