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贵族优免不同的是,他们是论品定额优免。明代官绅优免制度日趋完备。洪武年间规定,现任官员之家“悉免其徭役”;致仕官员“复其家,终身无所与”;生员除本身免役外,户内优免二丁。中叶以后,发展为“论品免粮”或“论品免田”。以万历三十八年《优免则例》为例,现任京官甲科一品免田一万亩。以下递减,至八品免田二千七百亩,外官减半,致仕乡官免本品十分之六,未仕乡绅优免田最高达三千三百五十亩,生员、监生八十亩。
“优免粮”、“优免田”。虽然在事实上已具有优免税粮的性质,但在法律的意义上仍然指的是“免役”。明代役法,“以民为役,以田制役”。役的编佥对象有二,一是人丁,一是田亩。来自田产之役,在法律上称为“有赋役”,即因田粮而佥派之役。来自人丁之役,在法律上称为“无赋役”。即不是出自田粮而出自人身之役。《大明律纂注》云:“赋者田产税粮,役者当差。有赋役谓有田粮当差,无赋役谓无田粮止当本身杂泛差役”。
不仅官绅本人及家庭人丁有免役之特权,而且其田产也有部分或全部免役之特权。
在法律上,限额优免要求优免田之外的“余田”与民一体当差。
但是,官绅等级同贵族一样,无视国家法令,大都冲破法定权利界限。而按习惯权利行事。因此实际上实行的是全额优免,“田连阡陌而不任分毫徭役”。不仅官户本户如此。而且依附于他们的“佃户丛仆,疏属远亲,与其蔓延之种”,也“无一手一足应公家之役,无一钱一粒充应役之劳”。
周王是大明各亲王藩中最久远的一支,久镇开封。各代周王得到的朝廷赐田加上他们历代以来奏讨、纳献、侵夺等,到如今已经达到五万余顷,其中周恭王睦嗣位,就一次赐地五千二百余顷。
周王不但兼并了大量土地,而且还利用特权经商。占据关津设立收税,甚至还享有盐茶专卖等特权。
河南是大明宗藩最多的一个省,遍地都是宗室藩王,洛阳的福王、开封的周王等。
仅开封的周王一系,除了周王外,下面还有三十六家郡王,以及数不清的镇国将军、辅国将军等。
开封一地的田地,半数以上都是周王一系各家的。
不过现在,周王府里,周王一系各家却都打着为周王贺六十大寿之名齐聚一起。
各家的郡王、将军、中尉们齐聚一起,各个哀声叹气。
老寿星周王朱恭枵是朱元璋十一世孙,第一任周王的十世孙。开启元年袭封周王,至今也有二十余年了。
朱恭枵坐在上首,目光在自己的九个儿子身上一一扫过,最后落到下面的周王系其余二十余位郡王身上。
许久,他收回目光,长叹一声。
周王一系,子孙繁衍众多,可他放眼望去,却找不到一个能让他寄希望之人。
周王系的子孙们安享太平富贵太久远了,以致于无一人能在这个时候重振大明的江山。
“老大,你明天亲自去一趟军营,送些银子去犒赏下他们。”
世子朱绍烱连忙站起来,肥胖的身体似乎有些不堪重负。“父王,这事随便叫个管事去就行了,何必非要我去一趟。”
“糊涂,这事非得你亲自出面。而且我们银子还不能送少了。”朱恭枵一把年纪了,历经几朝,很清楚眼下他们到了什么局势。
“给开封镇送五十万块银元过去,再给总兵官和那些军官们送五十万。”
“父王,送这么多?”
朱恭枵并不理睬自己的儿子,“老三,你准备一下,过两天随我亲自入京,到四海银庄换些银票,大额的。”他对自己的嫡三子朱绍烥道。
“准备多少?”朱绍烥问。
“先换两百万银票吧。”想了想,朱恭枵又摇头,“算了,多换些,准备五百万块的。”
老二仁和郡王大惊,“父王,你不能进京,现在入京,那不是自投罗网,羊入虎口吗?”
“我若不走这一趟,只怕我们周王一系就要被人连根拔起了。”朱恭枵道。
“父王,府里一时怕是凑不出六百万银元来啊。”世子抹着额头的汗水道。六百万不是个小数字,但对于周王府来说其实也算不得什么,要凑还是能凑的出的。不过世子朱绍烱明显不想这笔钱都周王府一家出。
“父王要的如此急,要不各郡王府以及诸镇国、奉国将军府等也都一起凑凑。郡王府每家出十万块,镇国将军府出一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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