牦牛酥油现在在中原也是一种紧销商品,他比一般的牛羊酥油更贵,更受中原人喜爱。
“两斤牦牛酥油换一块茶砖,五斤羊酥油换一块茶砖!”张煌言报了一个价格。
“好,我换。”扎西对这个交换价格很满意。
其它的牧民们听到这个价格,也很心动,纷纷表示愿意再拿出一些酥油来交换。
扎西终于换到了他想要的所有商货,满意的把换到的商品堆到帐篷一角。然后一面让妻子用新茶砖和刚换来的糖做酥油茶,一面叫上自己父亲去外面抓了一只羊回来。
今晚他要杀羊宴客,这也是纯朴的牧民们的待客之道。交易归交易,待客归待客。他们不会去计较杀一只羊值多少钱。
刚宰杀的羊腔里还有许多血,扎西的妹妹把刚洗净的肠子拿来,扎西的母亲则把刚切碎的羊肉以及青稞粉搅在一起,然后和新鲜羊血混合,再灌进肠子里,新鲜的血肠便做好了。
扎西妻子用羊毛鼓风机已经吹晒了牛粪火,那口刚换来的铁锅里的水已经煮开,这口锅很大,扎西妻子很是喜欢,这样一口大铁锅以后烧水煮饭都方便的多,价格还极为公道。
血肠放进锅里开始煮,扎西则拿着刀开始把羊剁成连骨大块,一会就直接大块炖着吃,他们吃羊肉更喜欢炖着吃,而不习惯烤肉吃。
张煌言很喜欢牧民们的热情好客,他也拿出了数坛美酒。
有酒有肉,再加上酥油茶和糍粑,这顿晚饭大家吃的极为尽兴。
夜晚那么寒冷而漫长,但热腾腾香喷喷的血肠和羊肉与酥油茶,配上美酒,却令人浑身血液沸腾。
这顿晚餐吃了很久,而且是附近的二十来户牧民一起吃的,大家从自己家里带来青稞、酥油、肉干、盐巴、糖等等,一起弄出了这顿丰盛的晚宴。
酒足饭饱,牧民们并没有马上散去。
他们点起了篝火,开始在帐外跳起了舞。
牧民们跳的这种舞,更像是一种踢踏舞,节奏鲜明,豪迈活泼。
这个时候,带着些醉意的张煌言才发现,刚才帮忙做晚餐的那些女人,此时都换上了色彩艳丽的衣服,五颜六色多姿多彩。
尤其借着那昏暗的火光和月色,他发现女人们脸色在眼睛以下嘴巴以上的部位,都化了妆。带着一层橙色覆盖在脸上,据说是用酥油和糖熬煮而成。
牧民们向来有用酥油涂脸的习惯,脸上涂抹了酥油,亮油油的红亮亮的,能够防风防寒。现在加上宝贵的糖制成的化妆品涂抹脸上,显得有些异常的庄重。
没一会,这些穿着彩衣,脸上涂抹着酥油和红糖混合而成化妆品的女人们,便纷纷主动的来邀请张煌言和他的部下一起加入跳舞的人群。
曾经是个秀才的张煌言还有些不太好意思,觉得与别人的妻女这样是授受不亲,可扎西等牧民男子却毫不介意的样子,甚至主动的让妻女拉他们下去跳舞。
张煌言还是头一次搂着一个陌生的女人跳这样的舞,既感新奇又有些兴奋。
半醉微熏之下,他也越跳越开心,越跳越放开。
月夜渐渐躲入云中,不知道什么时候,舞已经停了下来,牧民们各自回家,张煌言和他的部下们被自己的舞伴们扶入了帐篷之中。
等到醒来的时候,帐篷里已经大亮,阳光透过帐篷上方的天窗开口照在张煌言的脸上,将他刺醒。
睁开眼睛,揉着还有些宿醉的脑袋,张煌言突然清醒了过来。
他脑子里一面闪过昨晚的那些画面,一面迅速的坐起,他的上身是赤着的。然后他掀开羊毛毯,里面也是光光的。
终于,一切都想起来了,昨晚自己的舞伴,不就是扎西的妻子白玛吗。
他们,他们昨晚似乎......
脑中闪过那些画面,映证了他的猜想。完蛋了,自己怎么做出那种事情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