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如此,他亦当不得标下副将的位子,无法成为一堡乃至一卫的守备将领。
若非如此,他又岂能有自信与惟功交手?
可惜,一开始他便败了。
在惟功那里,他没有发觉破绽不说,还被惟功强烈的气机影响到了心神,先凭白消耗了大量精神和气力,然后仓促出手,看似骇人,其实就是强弩之末,惟功一招,便将他致残重伤。
陶成喾没有惨嚎,杀人数百,行伍二十年,虽然明知必死,而且已经重伤,犹自很强悍的恶狠狠的盯视着惟功,想叫他出声求饶或是惨叫,似乎亦不大可能。
“架起来。”
木柱早就准备好了,陶希忠和佟士禄亲自动手,将一根粗大的木柱立了起来。
同时周晋材和周思进两人又将陶成喾架起来,放在木柱上,张用诚拿来半臂长的铁钉,周晋材动手,砰砰连声,砸进陶成喾的残臂和大腿及肩膀之上。
七八颗铁钉砸进去,整个人居然被固然在木柱之上了。
陶成喾痛的几欲晕过去,张用诚却是将一颗百年老山参塞到他口中,人参已经切开,充足的『药』力使得陶成喾立刻精神一振。
四周的十来个陶成喾的家丁看的面『色』惨然,这明摆着是要叫陶成喾多受几个时辰的活罪,有那心思动的快的,将手中刀一横,用力一勒,顿时血如泉涌,大动脉一破,就是在几百年后也救不回,更不要说这个时候。
更多的人则选择拼命,向前冲了上来。
结果当然是不用多说,罗二虎额亦都等人不是吃素的,还有猎骑兵打下手,刀光剑影闪了一下,这十来人便是伏尸于地了。
“能不能,给个痛快?”
陶成喾一脸的苦涩,已经做不出太多的表情。
不远处马车上有他们的家眷,猎骑兵们赶了过去,远远开枪,将大车上的人逐个打死,将车上的金银细软搬了下来。
有几个军情司的人开始带人打扫战场,将铅丸都捡了起来,打在车上的也不放过。
这里所有的痕迹,等会连尸体一起,一焚了之,不留任何破绽。
看到这样的情形,陶成喾还是很“淡定”,实在是他已经做不出更多的表情。
“你那日将我村落里从小长大的伙计一枪挑起时,我就想着今日已经多时了。”惟功没有说什么,长刀一掠,陶成喾的两只脚又是斩了下来。
陶成喾吐了口血,又是道:“看在李帅的份上……”
惟功面无表情,又是一刀。
“你是勋贵,是总兵,不能不顾朝廷法度……”
这一次惟功呵呵一笑,反手一刀,将巴掌大的一块肉片又削了下来。
他在这里大削活人,四周的人各干各的差事,额亦都与何和礼几个反是没事,只能站在一边和张用诚等人一起欣赏。
“都说俺们女真人野蛮不开化,野『性』难驯,我看我们总爷大人实在也是……”
“少废话。”何和礼瞪了额亦都一眼,轻声骂道:“这是在复仇。”
“呃,我只是想说,”额亦都道:“我对我们大人佩服到骨子里了。”
“我亦是一样。”
两个女真青年一起点了点头,倒是有点默契于心的感觉。
如果说他们在加入之初还有什么别的异样心思的话,此时早就不知道哪里去了。
在惟功这样的手段之下,还有亲身感受到辽阳镇的实力之后,再有什么小心思,那是纯粹和自己的『性』命加族人的『性』命过不去,而各人以前还一直以为惟功虽然样样都好,就是『性』子有点仁柔,比如生员闹事的事情,搁女真头人就杀的人头滚滚就是……谁都会说话,人头是不会说话的,人头只会顺着砍下它的人的意思说话,栋鄂部和一些沿宽甸到鸭绿江的女真部族在这两年里已经深刻认识到了辽阳镇的力量,特科总队和骠骑兵猎骑兵龙骑兵轮流在宽甸六堡外的地方练兵,杀的女真人人头滚滚,不停的报上去已经有过千级之多,现在除了几个大部落外,敢和辽阳镇挺腰子说话的部落头人已经是一个也找不着了,栋鄂部的建州女真领袖部落的地位也越来越稳固……但实力没有丝毫增强。
什么事情都是被辽阳镇包办了,包括与各部的接洽等等,栋鄂部并没有增加人力和实质的地盘,对女真部落,使用加控制,这才是惟功要做的。
最少,在宽甸对面的这些部落来说,这是一个不会更改的政策。
两个女真人窃窃私语的时候,惟功手起刀落,陶成喾又不停的说了若干个理由,毫无用处,一块又一块的肉被削了下来,饶是他坚强无比,此时也痛的惨嚎起来。
惨叫声加上强烈的血腥味道萦绕在惟功眼前和鼻间,他变的更加专注,这是复仇的味道和感觉,他要慢慢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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