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寂了一会儿,让脑子稍稍清醒后,张不冬决定先站起来再说,他发现此时的他是躺卧在地上的,睁开眼只能看到头顶血色的,好似是一片洞穴墙壁的模样。
他习惯性的想要通过神识感应一下周围环境,却发现不管如何努力,本来在同境界之中算是非常强大的神识都离不开自己的身体。
尝试着抬了一下手臂,发现平时很轻的手臂,此时却好像重愈千斤,周身被包围在一种未知的液体之中,就连头部也是一样,只是不知为何,明明鼻孔里流着的也都是那种液体,却是没有一丝窒息的感觉,好像包围张不冬的不是液体,就是空气。
“你醒了?倒是一个好苗子,能够这么快就苏醒,不愧是天选的世界之主。”
一个冰冷的声音传入张不冬的耳朵,听起来好似不带一丝情感波动,此时即使说的话算是夸赞,张不冬也感觉好像在寒冬腊月一样的感觉。
“你是谁?这里是什么地方?我的朋友们呢?”
虽然依旧站起不来,不过既然有生灵能够回应自己,那么自己就有机会弄清楚这里的状况,于是张不冬试探着问道。
“我是谁?这里是什么地方?你的朋友们?”那冰冷声音不知道为什么先重复了一遍他的问题,好似被这个问题难住了一样,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时间过去许久,张不冬甚至都感觉对方已经离去了,他又尝试着站起来,可是却依旧连一根指头都难以挪动。
“我是乾元宗宗主,我也是乾元宗所有修士,这里是乾元福地中的英灵碑,你的朋友们都被烛龙送出去了,不过我想见见你,就让他把你送了过来。”
这一次声音依旧还是之前那个声音,只不过传到张不冬耳朵里却没有那么冰冷,好像这一个才是有七情六欲的生灵,而之前那一个存在,就像是一个蒙昧的意识,没有情感,没有生机。
张不冬听了这话,一下就蹦了起来,身边的液体在这个存在说话的时候也一同消失了,失去了束缚,张不冬也恢复了自由。
站起来之后,他戒备的循声望去,入眼是一个一身儒生打扮的中年男人,牟若双星,面容好似刀削一般的精致,一头长发飘散,却遮挡不住那指点江山的气质。
“乾元宗宗主,不可能,乾元宗修士不是都陨落了吗?难道你们还在这个世界上,那为什么没人知道,就连一代老祖都不知道?”
张不冬看着他,一幅画面就出现在了他的脑海,那画面之中他好像看到了昔日这个儒雅男修曾站在世界顶端,俯览众生的画面,不是那种视天下苍生为蝼蚁的俯视,而是像看着自己孩子一样的俯览,那画面里男人的目光,就和自己在铜叶世界里看着自己的世界一样。
那男人见他站起,微微一笑,表情愤然道:“我乾元宗确实是陨落了,昔日我宗何等气魄,不愿屈居人下,想要自立一界,不求与那高高在上的几大仙界齐头并坐,只是想让一界修士都获得自由,奈何被那些所谓上界耍了手段,最后沦落到流亡星空的下场,不过我心有不甘,我宗修士亦心有不甘,心有不甘自然要作斗争,你看到我的存在就是斗争结果。”
张不冬听得出这个男修话里无尽的怨恨与愤怒,而男修话里的几大仙界,还有屈居人下之类的话,他虽然还是第一次听到,可是却冥冥之中感应到了与自己息息相关,好像命中注定自己也与几大仙界站在对立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