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之所以在黎神宗面前呱噪个没完没了,无外乎是想在黎神宗跟前表示忠心。
主辱臣死!
别人侮辱了他们的皇,若是这些人再没一点表现,那还像话吗?
可是让他们没想到的是,这件事,黎维祺他们要看淡太多。
一点都没有生气的迹象。
这也是因为他们只以自己为出发点,根本不了解黎维祺的心思。
其实黎维祺心里特别苦,而且还没法跟他们说。
当年他父亲也经历了他此刻类似的情况,只是最后计划泄漏失败,让郑松逼的自缢而亡,当时年仅十三岁的黎维祺bèipò当起来傀儡皇帝。
这一当是好多年,甚至他心都已经看开了,不管能不能将皇权集到手,这会儿只要有吃有喝又饿不死已经挺好的。
不想眼下这些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天天折腾过来折腾过去,可真等事儿闹大了,这些人鸟事儿没有,最后倒霉的还是黎维祺。是他们黎家人。
可算这样,现在人家好心好意拥护你,想让你恢复黎家正统,他也没法拒绝啊。
这时刚刚走进书房的陈甲咧嘴笑道:“大伙儿也不用这么担忧,不是已经有人看不惯他们了嘛!我听说昨晚已经有些义士,冲杀到了平安王府里面。”
听到这话,场有人知晓,有人不知晓,都窃窃私语起来。
“可是,我听说他们好像都失败了,今儿平安王府外面,已经丢了四具尸体。”一人小声说道。
陈甲闻言也不以为意:“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只要有不甘的义士去找他们麻烦!可以让他们人心惶惶!总有一天让他们惶惶不可终日,然后我们的机会到了。大伙儿不用太过担心此事!”
陈甲的话像是定心丸一样,瞬间让屋内的人都安静了下来。
“那洪德刑律被毁的事儿该如何处理?”范妥忽然开口问道,仿佛这会儿陈甲才是他们的主心骨一般。
陈甲闻言一笑,道:“皇刚才不是说了嘛!再抄一份儿摆过去行。”
“瞿亚帮姓魏的抄写律令的事儿,又当如何处理?”范妥又问道。
“瞿老定然是被那贼人逼迫,才不得已而为之,这事儿不用追究,免得让满朝元老心凉。”陈甲又道。
“那面对这些大明的小贼,我们无动于衷,不予理会他们吗?”范妥皱着眉头说道。
陈甲闻言想了想道:“我觉得此刻局势还不明朗,不管他给老百姓们画的大饼如何,对于我们来说都无关紧要!任他们折腾行,总会有人先沉不住气!对他们动手,毕竟不赶走这些大明人,他们也没法在升龙兴风作浪。”
陈甲的意思很简单,此刻不适合硬刚。
毕竟大明人太厉害了,他们这些人全部绑一块都是人家对手。
想一想之前,郑松与阮福源多么厉害?暗地里还有弗朗机人支持,更是拉着东吁、澜沧等地向广西发难?
最终呢?让人打的丢盔卸甲!几次征兵去了广西多少人,可回来的人又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