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这茶杯,两兄弟像是一笑泯恩仇一般。
朱由崧轻轻抿了一口茶水,像是曾经那个少年一般,腼腆的看向一旁的信王。
信王笑了笑道:“说吧!你能够忍不住从福王府出来找我,肯定是有其他事情的。”
朱由崧闻言腼腆一笑,然后道:“王兄,您有发现吗?现在正是我们最好的时机!”
“什么时机?”信王有些不解的问道。
“扳倒魏麒麟的时机。”朱由崧沉声说道。
听到这话,信王朱由检一愣。
老实说,经过小皇帝的长时间疏导以后,他尽管非常恨魏麒麟,可是却没有什么心思将魏麒麟弄死。
因为他也瞧明白,魏麒麟所做的事情,确实于国于民都是有利的。
这也是皇一直护着魏麒麟的原因,因为这个时候的大明需要一个不讲规矩的人,将陈旧的秩序撕碎,然后铺设出一些新的,对大明有利的秩序!只有这样,才能够让大明更长久的存在下去。
可是这魏麒麟像是朱由崧的魔症一样,让他无论如何都想要扳倒对方。
看样自己得劝慰一下自己这弟弟了,信王如是想到。
“你说说看!”信王朱由崧问道。
“广西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吗?”朱由崧见机凑近小声说道。
“听说了一些,不过不多!”信王应道。
“我听兵部和都察院内传来的消息,知道了一些关于广西的事情。”朱由崧说着,又道:“这次广西的吃了败仗,不光因为东吁等国家联合一起进攻。
而因为魏麒麟在这之前,已经悄悄离开了广西,到了广州府的香山县!”
“这事儿我知道。”信王答道。
“可是王兄,您知道他去香山县干嘛吗?”朱由崧又问道。
信王朱由检摇了摇头。
见状朱由崧又道:“当初永乐爷年间,曾派郑和多次下西洋,去宣扬我大明的天朝国威,同时也曾和南洋、西洋的百国贸易,也正是如此,才让西洋那些狼子野心的家伙,知道了咱们大明物产丰富,非常富裕。
然后到了嘉靖爷年间,一些葡萄牙人安奈不住,派兵住在在大澳等地,然后一点点洗劫我们广州府周围的百姓。也因为这事儿爆发了屯门海战。
虽然我们打赢了,这事儿却并没有结束。
那些弗朗机人,为了把我们大明的财富运走,用尽各种阴谋诡计,总之是赖在香山的濠镜不走,然后与我们贸易,这里的贸易点,已经存在了好多年。
因为咱们这些年,一直在和蒙古、后金作战,顾不西南边陲之地的广州,也给了他们机会钻空子。”
“你跟我说这么多?和魏麒麟有什么关系?”信王不解的问道。
朱由崧冷笑一声,道:“这是我要说的,因为濠镜一直是开放式贸易,所以在濠镜的人,不管是弗朗机人,还是大明人,都特别有钱!
魏麒麟在这最为关键的时候,前往濠镜,是为了和这些人做交易,或者说洗劫了濠镜!
这样一来,他能够获得很多很多的财富,数千万亿两白银都是有可能的……王兄,您还没有看出来吗?他是让利益熏心!而置广西于不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