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于第一天试探性的攻击,第二天攻击力度,显然第一天要凶猛的许多。
连年迈的郑松都前来压阵,给人一种视死如归的感觉。
当战火一响,新宁城便再度成了绞肉场,不断有士兵战死,或者从云梯跌落。
这些不断死去的士兵,虽然背后也有各自的家庭和亲人,可此刻他们承载的只是那些野心家们,无法填满的yùwàng而已。
在新宁城与敌军酣战的同时。
西边的陀陵又一次被包围了,包围它的人还是老对头阮福澜,双方这样非常克制的看着对方。
“澜侯爷,您说国公爷怎么没有想着来攻打陀陵,这陀陵多好打!大军压境怕是要不了一个时辰能够攻打下陀陵!到时候将新宁与左州分割开,这几处,还不是圆是扁任咱们揉捏。”阮福澜的狗腿子凑到跟前小声说道。
所有人都在杀敌,都在混战功,唯独他们这些人只是牵制,没有一丝战功可言,若是错过了这次的好机会,以后想要这么好的机会,可没那么容易了。
“我们只管奉命行事!陀陵好打,难道左州不好打了吗?昨天已经将左州打残了,今儿只要加把劲,能够将左州拿下!等那时候别说陀陵了,整个太平府都是我们的,眼光放长远一些。不然太鼠目寸光了。”阮福澜哼道。
强攻抢功劳,这事儿是随便能干的?他大哥阮福淇昨天因为立功心切,最后怎么着?
连自家小命都搭进去了,他现在要做的,是要保证阮福源的其他部署不会出现问题。
这时那狗腿子点了点头,又道:“澜侯爷,您说左州那边好打吗?我昨日看了一下,不管是真腊人还是东吁人,他们看去,都……都……怎么说呢……”
“你是想说他们都很胆寒吗?”阮福澜冷声道。
狗腿子闻言底下脑袋,不敢再多话。
阮福澜则长叹一声,道:“我又怎么没看出来,这左州确实是一块难啃的骨头,三家联军打了一整天,最后还是给他们守了下来,尽管咱们的伤亡惨重,可是他们也好不到哪里。
这时候,是拼毅力的时候,只要咱们能够坚持下来,取得了这场胜利,到时候整个广西对咱们来说,任取任予,再也没人能够拦住咱们。”
那狗腿子见状慌忙点头附和。
——
左州!
城头风有一些大。
坐在一张椅子的田秩尽管裹着一张毛毯,可还有些瑟瑟发抖。
昨日被开肠破肚后,今儿城头都是被人搀扶来的,尽管诸多救命药帮他将小命从死神手里抢了回来。可他这伤势怕是一时半会儿是养不好了。
一旁的酆东轩看到这一幕,哼道:“身体不行,下去好好歇着,非要到城头逞能,等会儿流弹把你打死了,别想让我们帮你收尸。”
田秩闻言脸色苍白的列嘴一笑,道:“你这是妒忌我,我算开肠破肚再怎么残,过去个十天半月,估摸着又是一条好汉,该怎么浪怎么浪,算到他阮福源的坟头撒尿拉屎都没问题。
反倒是某些人,现在剩下一只胳膊了,回去好好歇着吧,兴许还能多活几年,要不然战死在城头,你手底下的南宁卫可是真没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