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意翻了翻,面的注解都非常清楚,可见为了帮这些老百姓们抢收粮食,乔洗尘也真正是用了心。
“你这是什么意思?”吴三桂不解的问道。
乔洗尘慌忙解释道:“知州衙门内可用的人不多,正好近卫军大多数人,都识得字,我觉得将这个本子交给你,由近卫军的兄弟和新宁城的乡老们一同,先去确认了每家每户的粮食几何,到时候再做赔偿也准确些。
若不然这些老百姓们,安逸惯了,不劳而获的心便会越来越重,往后再治理起来不好办了。再加,咱们也不能让魏帅白花冤枉钱啊。”
吴三桂闻言点了点头,觉得乔洗尘这做法挺好。
只是近卫军的兄弟们虽然都识得字,可大多数人都是突击学习,一些简单交流使用的字他们认得,再复杂一些,可麻烦了。
再加现在也没有拉丁拼音的普及,以及字典这种东西,一个字儿不认识,接下来的事情,会变得非常麻烦。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和吴三桂一样,父亲是总兵,从小接受过良好的化教育。
当即吴三桂说道:“知州府内,没有几个同知吗?由他们来做这事儿不行?近卫军内的兄弟,虽然识得字,可是这面的字儿,他们也不见得全部认得啊。我感觉由近卫军的兄弟来做这事儿,不一定能做好啊。”
这时乔洗尘脸也露出一些为难的神情。
其实,不管知府,还是知州,都是有配同知、通判等官员,来辅佐知州做事。盐粮捕盗、江防水利、清理军籍、抚绥民夷等事儿,大多都是由他们来做。
只是乔洗尘这知州本来是一个暂代的知州,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既有能力,又品性端正的人,来做他的同知,因此大多数事情,都得乔洗尘自己亲力亲为。
“这恐怕不行,之前的那几个同知,因为品性问题,早让我辞退了,现在让我在知州衙门内,找出一个可以负责这件事儿的,我也找不到啊。”乔洗尘叹道。
吴三桂闻言,愁道:“这么说来,丈量稻田的事儿,必须得我们来做了?”
“也只有你们做,魏帅才最放心。”乔洗尘说道。
“可是,我还是担心,他们做不来这事儿,若是到时候闹出什么笑话,可不好了。”吴三桂有些担忧的说道。
“这又什么好担心的?他们只要确认下土地多少,有多少稻谷是我们可以收的,然后在名字地名后面,直接用圆圈代表粮食的数量,一亩一个圈,半亩半个圈,我相信这样以来,近卫军的兄弟们,肯定可以将这事儿做的漂漂亮亮。”乔洗尘笑着解释道。
事实这个时代,大多数的字交流,都并不是字,而是以图画的形式来表示。因为这样才能够让别人看的更加明白。
吴三桂一听,这样似乎所有的问题都不是问题了。
因为名字以及地名,可以照着这册子抄啊,后面画圈圈的事情,近卫军的兄弟们再干不了的话,他们也可以回家养老了。
“行,既然乔知州都这样说了,这事儿交给我吧。”吴三桂瞬间干劲十足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