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帅能有这般地位,才能将生意做到全国各地,而我荀成在北京这块儿还算小有名气,可是离了这京城,屁也不是。
这会儿城里的百姓们都热情高涨的喊着抗战,若是我一个人闷声发大财,等他们缓过来,将矛头对准了咱们?说咱们fāguónáncái?这你该如何是好?”
强子听到这话,想了想瞬间吓出一声冷汗,慌忙说道:“这么说这钱咱们还真不能揣兜里啊,荀爷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做?若是不早点把这烫手山芋处理掉,怕是要坏事啊。”
荀成想了想道:“最近他们不都在捐钱吗?等下去查一查帐,把这两天的赚的钱,分给那些工人们,让他们拿去全卷给广西战事筹备处。”
“行,我这去办!”强子应了一声小跑离去。
而这时寻常到另外一个屋内,看着那些正在忙活的工人们,笑了笑道:“诸位辛苦了,都歇一歇吧,人力终究是有限的,我也不能把你们当老黄牛用啊。”
此刻在屋内有七八个工人正在扎丧幡,一个个技术老练,一看是长期从事这一行的老手。
听到这话,他们也堆起笑脸道:“荀爷,您说什么呢!这怎么会累,以前不忙的时候,一天赚不了几个钱,现在忙了,我们也跟着多赚一些,要不然等这阵子过去了,怕又得在家里歇着了。”
他们这些人,有的是荀记长期的工人,有的是临时雇用过来赶工的。
可是不管长期的还是临时的,他们想要多赚钱,都得多出货,说白了,是计件的,做出一个质量达标的纸人丧幡,才有一个的钱。
“你们有这心好,不过也得劳逸结合,我已经让强子去翻了一下账本,等下把这两天卖丧幡的钱,给你们几个分了。”荀成笑着说道。
这时几个工人先是一愣,然后露出了惊喜的表情。
一个年纪大一些的不解的问道:“荀爷,您这是什么意思?我们有自己赚的手工费行了,您怎么还有跟我们分这钱?”
“老许,你误会了。你们的手工费我们我另开的。只是最近广西战事吃尽,全场百姓都在为这事儿心,我也不能置身事外,想着也做些什么。觉得把这两天的赚的钱,全部拿出来,由你们捐给广西的百姓们。”荀成一脸悲容道。
老许这才明白怎么回事,犹豫了片刻道:“荀爷,您有心了。”
这时强子也跑了过来,道:“荀爷,这是最近的帐,这两天零零碎碎加在一起,进账了差三百钱,四十八两白银。”
“那凑足四十八两吧,给他们八人一人六两银子,现在停下手里的活儿,去顺天府的募捐处吧。”荀成笑了笑说道。
强子也是办事麻利,没有多久这笔钱到了众人手。
不管怎么说,有钱到手他们还是很开心了,在荀成的一再叮嘱下,他们便一同起程向顺天府赶去。
这会儿强子又来到了荀成身边,有些不解的说道:“荀爷,他们要是把这笔钱昧了怎么办?”
荀成闻言笑了笑,道:“昧了更好,反正我们该做的事情都做了,等开花结果了,等下你找人盯着,看看他们谁人去了,谁人没去,我好心有数。”
强子闻言点了点头,忽然又问道:“荀爷,您刚才给我教到道理到底是啥?我脑子笨还有些不明白。”
寻常无奈的摇了摇头道:“道理是,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站在群众的对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