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跟我说说当时的具体情况。”谢常刁又道。
于富闻言将事情的前前后后,事无巨细的跟谢常刁说了一番,任何细节都没有放过,当他说道最后扈芝元要杀魏麒麟等人时,这些人才挣脱枷锁,起身反击。
谢常刁抬手示意于富可以停了,笑道:“这小家伙年纪不大,办事却细心大胆,怕是他们示敌以弱,是准备抓到五城兵马司的把柄,然后将这件事情闹大,好让他们处于主动的地方,这样能够牵着咱们的鼻子走,然后一步步图谋他这次到南京的计划了。”
“府尹大人,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做?”叶友冲问道。
“是有点棘手,不过这事儿,毕竟是黄老他们的烂摊子,犯不咱们去帮他们挡刀,容我三思一番,再说。”谢常刁说完便沉思了起来。
作为外人,不清楚南京这边到底是什么情况。
可是他谢常刁可是清清楚楚。
这次南京的假币案,说白了是他黄老一脉闹出的事情。
尽管南京已经远离的大明的政治核心,可是不代表这里没有政治争斗。
只是大多数,政治角力都会以妥协结束,并不会内斗严重。
而黄彦士,作为南京的吏部尚书,北直属的官员任免、考课,都得由他一手说了算。
所以说,只要是北直属的官员,无不得给他几分薄面。
同时这黄彦士还是楚党的党魁,无论是声望还是职权,在南京这片,都是数一数二的。
可以说是南京最只手遮天的几个人之一。
而他的外甥钱天明,也因为黄彦士的关系,成为了南京铸币局的一把手,操持铸币局多年并没有什么差错。
可是这钱天明有一个恶性,是喜好赌博,而且最近因为赌博,欠了一大笔钱。
若是这个窟窿填不,不但他的官帽子的丢,到时候只怕黄彦士也得跟着丢脸。
为了堵住这个大窟窿,不得已在铸币局的钱币做手脚。
作为大明的钱币,铜八铝二,是属于等钱,而通常情况下,都是铜六铝四,老百姓们也没说什么,正常流通。
可是这钱天明,为了多赚一些钱,直接将铸币的配,改成了铜二铝八。
造出来的钱币,白花花不说,便是硬度也远远不行。
作为铸币局发行的钱币,自然不会是假的,老百姓们刚开始对这银色的新钱,还听新。
可是没过多久,问题出现了。
因为铝搀和太多的原因,使得这些钱币很容易变形,动不动面的的字模糊的看不清楚,这般以后老百姓也不乐意收这些钱,一时间流通出了问题。
再加,算在南京可以流通,但是商户们进购物品之时,人家根本不认这钱,使得他们算收太多银币也画不出去,一时间商户们哀声哉道。
可是官家又强制在流通这些银币,商户们熬不住便只有外逃。
这般事情一点点闹大后,面的人才发现,并且勒令铸币局将这些假钱收回,一点点来挽回这个烂摊子。
也是说,这件事从头到尾,跟他应天府都没半毛钱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