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主要是无法交流,被单独关押。尤其是禁闭在黑房子里,就很可能会出现这种情况。这已经是一种病,而且是一种严重的精神障碍。要想治好非常困难。这是由于你们拘禁措施不力,导致了对囚犯的不应该有的伤害。难道就是一句错了就可以交代过去的吗?”
牢头听到这,脸色已经白了。甚至不停的筛康似的。
卓然接着说道:“他只不过犯了一个有期徒刑三年的新的盗窃,你们却把他弄成了精神病神?而且他的精神病很明显,属于长期的被你们不当的使用刑具。把他关在了用于武功高手的死囚的枷床之上,禁锢了将近两年。没有人交流,整个机体无法活动,导致他机体功能出现严重衰竭。”
“你看他现在这样,你觉得这样下去他还能活多久?原本他是一个身强力壮的人,现在却成了个病秧子?你觉得他盗窃就应该用这样的处罚吗?这只怕比重刑还要厉害吧!你们把他一个轻刑提高到几乎等同于活死人的处罚之上,你觉得本官应该如何处置?”
牢头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磕头跟捣蒜似的。说道:“小的知罪,请大人治罪。小的再也不敢了。”
卓然说道:“你明明知道这种情况是违规的,但是你却还是执行了。当然,这个决定是不是刑防的司法做出来的,很快会查清楚。但是你的罪责是难逃的。”
“牢房有牢房的规矩,这些规矩都明明白白的写着贴在墙上的。什么人该使用什么刑具?包括刑讯逼供使用的刑具和鞭打的次数,各部门都是有明确规定的。对于囚犯不守监规,甚至打人该如何处置,牢房里头也是有制度规定的。但是有没有哪一条规定你们可以随意的使用用于极端的囚犯的这种刑具。”
牢头匍匐在地,冷汗直流。说道:“小的知错了,小的该死。”
卓然说道:“如果仅仅因为你求饶,就宽恕你,那以后还如何服众?别人也出现了你这种错,造成了囚犯不该有的损伤,那又该如何?囚犯也是人,他也有活下去的权利,他只应该受到惩处他的刑法应该带来的痛苦,而不是额外的更多的伤害。”
“可以说是一种变相的故意伤害他人。你们只不过利用了刑具这个合法手段进行了非法的伤害,这也是一种罪。现在你先停职,待本官查清这个案子再做最后定夺。”
他回头对跟在后面的两个副牢头说道:“牢房里面的事情暂时由你们两个负责管理,把牢头带下去仔细问清楚,我会叫人来审讯。把他单独关押,任何人不得跟他说话。否则视为同犯。”
牢头顿时瘫在了地上,两个副牢头没想到居然出现了这样一种情况,不由多少有些惊喜。毕竟上面的位置空出来了,他们就有机会往上爬了。
从现在来看,提刑官似乎并不打算放过这牢头。他是否受到惩处已经没有悬念,提刑官肯定会处罚他的,只不过是受到什么样的惩处还不清楚罢了。不过有一点基本上已经可以肯定,那就是这牢头的宝座他恐怕得不了了。
两个副牢头吩咐手下将刚刚还是他们顶头上司的牢头用铁链锁了,带到羁押室先关起来。并且严令任何人不得跟他说话,提刑官已经吩咐了,否则视为同党。
人押下去之后,卓然又接着吩咐说:“赶紧去请郎中来给他诊治。可以去叫他一个家人来负责照顾他,他已经只有一年的刑法,又成了这个样子,先看看郎中的意思。如果不行,可以让他回家去治疗。保外就医,叫他家提供担保,让他在家把病治好。”
保外就医在古代刑法中是很少的,偶尔有一两个特例。那都是有特殊背景的,它并没有形成制度,所以很难遇到这种情况。生病了请郎中到牢房中来给看,这倒是常见的。但是把人弄到外面去治病,这是极少的。所以两个牢头基本上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不由得面面相觑,他们有些不能理解这个该怎么执行。
卓然没有再进行解释这个问题。因为这只是给他们打一针预防针,做一个思想上的铺垫,下一步他还会做出具体的指示。
一个牢头又吩咐人赶紧跑去请经常到牢房里来看病的几个人郎中中最好的一个来给看看。
卓然又说道:“把他的案件卷宗给我调来,马上送到。并叫刑房司法到我签押房来,我有话要问他。”
副牢头赶紧答应,又派人去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