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财主吃了一惊,马上说道:“那还有什么事?”
“那辆马车旁边,我们发现了一具尸体。全身衣服都被扒光了,身上满是伤痕,是被人用绳索勒死的。你能做个解释吗?”
一听这话,张财主顿时吓得魂飞魄散。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不停磕头说道:“老爷,我冤枉,我绝对没有杀人。那女人那尸体怎么来的,我不清楚。可是我们的车翻下去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尸体啊!真的没有。”
卓然说道:“当时你们驾车去红柳村接你的娘子,你没有带其他女人吗?”
“没有带,我哪里敢带?我要带去我娘子会有猜忌,她本来就是吃醋才生气跑回家去的。我要带了另一个女人去找她,那还不得被她骂死。她才不会跟我回家呢。”
卓然说道:“那好。你给我过来辨认一下尸体,看看你是否认识?”
说着,将张财主叫到了拖尸体的两匹马前。掀开了盖在尸体身上的白布,露出了那张脸。张财主一看,不如惊叫道:“这,这不是马寡妇的女儿吗?”
张财主旁边的车把式也急忙点头说道:“没错,就是马寡妇的女儿。为什么死在那呢?”
卓然立刻说道:“这马寡妇是谁?跟你有什么关系吗?”
卓然看的出来,说到这马寡妇的时候,这张财主显然有些慌乱。如果仅仅只是一个熟人,没必要显露出这样的表情的。因此卓然准确的抓住了他表情上的变化。
张财主偷眼看了卓然一眼,见卓然脸上的表情,心下想着这个官老爷不像是好欺瞒就可以过关的人,咬咬牙,一跺脚说:“好,我说,她实际上是我的姘头。因为她男人死得早,她年轻轻就守寡了,还带着孩子,家里也很穷。所以有时候她会做一些皮肉生意,我就是这么跟她认识的。后来我觉得她还不错,又不是什么胃口大的人,要的钱也不算多。于是我就跟她商议,把她包养下来。”
“但是我们不敢明着来,因为我家娘子很忌讳我外面有女人。结果后来这一次她还是知道了我跟马寡妇的事情,跟我大吵了一架,然后就跑回娘家去了。我派人去哄了几次,她都不愿意回来。”
卓然说道:“她有别的仇人吗?或者有没有跟她有男女关系的?”
张财主赶紧摇头,信誓旦旦的说道:“没有,绝对没有!因为她没有男人,家里没有赚钱的主儿,所以她是个认钱的女人,只要给钱,她就什么都答应。要是不给钱,熟人也没用。而我知道,就我还可以给她钱,别的人想占她的便宜,门都没有。”
这现场的女人正是马寡妇的女儿。还没有出阁,也没找婆家。
当被问及为什么他的姘头的女儿出现在翻车现场的时候,张财主不停磕头。说他的确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因为当天他根本没见过马寡妇的女儿,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出现在红柳村这条路上?而且跟他翻的马车在一起,还被人脱光了衣服。
他说马寡妇知道了,一定会哭死去的。她就这么个女儿,指望着能给她养老送终的。
卓然仔细询问了马寡妇女儿有没有什么仇人情人有可能对她进行谋杀的?张财主摇头说他不是很了解。不过据他从马寡妇嘴里刚听到的消息,她女儿一直很守妇道,从来没有在外面沾花惹草。所以不会有人想谋害她的。
卓然冷声说道:“既然没有人谋害她,那怎么她的尸体出现在现场?而且那马车又被你驾驶翻在那里,这中间难道没有什么关系吗?”
侯小鹰在一旁也立刻帮腔说道:“没错,老爷说的很对,肯定就是你。在跟马寡妇私通期间看上了人家女儿,想据为己有。结果人家不愿意,你就将她强行带上马车,扒光了她的衣服。把她奸杀之后,故意造成马快跑失控翻下沟去,已造成她自己因为马车翻入悬崖摔死的假象,是也不是?”
这下张财主当真吓得魂飞魄散,额头上冷汗盈盈。他身上的伤刚才还没有结痂,所以汗水流淌下来,便火辣辣的痛,但是这些张财主全然顾不上了,一边抽着咧着嘴忍着痛,一边磕头喊冤。说自己从来没有对马寡妇的女儿动过什么歪心思,更不可能做杀人灭口这样伤天害理的勾当。
卓然眼见他不停擦汗,汗水刺激之下他额头和脸颊上的伤痕很是火辣辣的痛。使得他一边说话的时候,一边不禁地皱眉,脸上的肌肉也不时地抽搐着,看起来十分痛苦的样子。
这不由地让卓然想起了什么,上前两步说道:“你抬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