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便把双手都伸了出来,云燕从怀里取出之前测量雪地上手印和脚印的茅草杆来测量,这女子的手长竟然完全吻合。云燕心头暗叫侥幸,看来这个案子有望破获了,却原来竟然是个女的作案。
不过再测量脚的时候,她发现脚比她测量的要大一些。难道是自己测量的时候弄错了吗?不对,云燕清楚的记得,自己测量准确的做了测量的。而且现场不止一处脚印,经过测量之后对比,结果都是一样的。所以脚印的长度应该不会错。
但是跟嫌疑人对比,却显得小了一些。这就很奇怪,因为如果现场的脚印比较大,而嫌疑人的脚印比较小,倒还好理解。比如说有挪动变形之类的,在雪地上留下的脚印只能越变越大,不可能越变越小。
因为那脚印她仔细观察过,的确没有人为修改的痕迹。应该就是鞋印踩上去留下的。如果是这样的话,大脚在雪地上留下小脚印,就不符合逻辑了。这就说明雪地上的脚印不是壮硕的花痴女的。
这个发现,让原先已经放心下来的云燕一下子又把心悬了起来。
难道自己还是弄错了?凶手不是她吗?
云燕不动声色的把鞋子放下。坐在了花痴女的对面,说道:“三天前晚上,你在什么地方?”
没等花痴女说话,她的娘在一旁已经抢先说道:“我闺女在家呀,哪都没去。她乖着呢。”
云燕立刻手往外一指,说道:“你们都出去,到院子等着。不许偷听我的谈话。”
云燕的话带着命令,那花痴女的母亲哪敢违拗捕头的话,赶紧答应了。有些惶恐的退出了屋外,到了院子。
等他们都退出去之后,这才接着问那花痴女。花痴女面色平静的说道:“我娘说的没错。这些天我都在家里呆着,哪都没去。”
“有证人可以作证吗?”
“我娘就是证人,我没有出去。因为前些日子我又犯病了,我娘很伤心,怕我惹事。就让我呆在家里,每天学习绣花,这样可以平静心情。”
云燕有些好奇,问她:“绣花平静心情,这是怎么个意思?”
那女子说道:“你想必也听说了我犯病的事,我一犯病就控制不了自己,就想跟别的女人亲热。而且对方要不同意的话,我就很生气,气的我控制不了自己,要掐他们。”
“有一次差点把人活活掐死。从那以后,我爹娘反复跟我说了,我有病不要祸害别人,也不要祸害家人。叫我就呆在屋里,学绣花是一个老郎中跟我爹娘说的。他说我这病是心病,心病还需心药来治。就是要用一些汤药以外的办法来磨练心智,才能够慢慢好起来,绣花是一个好办法。”
“所以从那以后,我每天都呆在家里绣花。偶尔才会到旁边茶肆或上街转转,我爹娘都会跟在我身后。所以晚上我是绝对不能出去的,我曾经以前出去过,爹娘管不住我,结果差点惹下大祸。”
“从那以后,我睡觉的时候,我爹娘都会把房门锁上的。就怕我翻墙出去,等到我第二天醒了,他们才把房门打开。”
云燕听到她这话,这才注意到,这屋子格局与众不同。难怪刚才进来的时候,感觉光线很昏暗,因为四周的门窗外面都有门板,直接可以把门窗堵死。外面的人就进不来了。
而这些门板是从外面可以上闩,印证了这花痴女的说法。难道这几天她当真没有出去过吗?她的母亲说的是真的,晚上她都是要被锁在家里的吗?
如果她晚上都被锁在家里,根本出去不了,那还怎么实施犯罪?特别是嫌疑人还有根本不在场的证据。
云燕出到了门外,把这女人的父母叫来,说道:“你们的女儿这几天果真没有出去过吗?”
她父母都一起摇头,说:“别说这几天了,这几年都是这样。晚上从不会让她出去的,都会把门窗锁的好好的,免得她出去害人。又或者出去遇到危险,毕竟一个大姑娘家,要真是要遇到坏人,还是抵不过的。所以天黑就呆在家中,哪都不去,我们做父母得也晚上从不出门,在家陪着她。这一点左邻右舍都知道。”
蒋婆婆也在一旁作证,说她知道是这么回事。也从来没有见到他们家的人天黑之后还有走动的,都在屋里关着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