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霸王在月台上跺着脚骂道:“你个小王八羔子,你杀死了我妹妹。居然还敢在这胡说八道?信不信老子进来把你嘴撕烂?把你舌头拔下来喂狗。”
苏轼眼中闪过一抹怒火,但是他还是忍住了。惊堂木一拍,说道:“一条野狗在此狂吠,今日看来不是审案之日。将人犯押回大牢看押,择日再审。”
说罢,惊堂木一拍,站起身转身进了后堂。
小霸王想不到苏轼说退堂就退堂,在那大声嚷嚷着说道:“知府老爷,你不能走啊,案子还没审呢!我妹妹的仇还没报呢,我告诉你,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这案子你不给老子审个明白,你就算是知府老子也不怕你。”
“我就把尸体停在你家门口,你一日不审我就一日不下葬。这书生家老子的兄弟堵在那了,他不拿出钱也别指望出门。”
接着,台下的十几个壮汉也都大声鼓噪,跟着他说:“若不主持公道,就停尸在衙门口。让书生赔命赔钱。”
衙役将书生提了起来送回大牢。
小青对卓然说道:“杨大哥,咱们要不要出手教训一下这小霸王?太嚣张了。”
卓然说道:“谋定而后动。你们在外面等我,我去找知府老爷聊聊。”
小青答应了。
卓然出了人群,径直来到了签押房。门口有个衙役挡住了他,说:“你干什么?办事到前头,这是老爷的办公的地方,闲人不能进入。”
“麻烦你通报一下,就说有一个叫杨二郎的,是知府的故交前来拜访。看看老爷有没有时间见见我?”
那衙役一听,赶紧赔了个笑脸,说:“原来是这样。那好,公子请稍等,我这就去传。”
说着,那衙役快步进去了。只过了片刻,苏轼便出现在了签押房门口,一眼瞧见卓然假扮的杨二郎,惊喜交加,大步上前一把抓住了他胳膊。说道:“老天爷,果真是你?天哪,真是天降神兵,快快进来。我还正想着到哪去找你呢。”
卓然笑了笑说:“是不是刚才那案子棘手?所以你想找人帮忙啊?”
“是呀,我没想到如此风景优美的地方,居然有如此可恶之人。偏偏他还把衙门上下都买通了。这帮衙役居然也是他的人。”
“我才来两天,就遇到这种棘手的事。要是在黄州县,我非把他小霸王狠狠打他几十棍,再枷锁示众。”
卓然说道:“这好办,你不是没有衙役吗?让我来,我当你的衙役。你马上办手续,把我当你的捕头,给我一个时辰,我替你出气。反正他们还堵在门口,现在时日还早。要是堵着,你今天只怕都睡不着。”
苏轼大喜,说道:“好好,我这就安排。对了,你跑哪去了?听说你到京城,可是我到京城又听说你离开了。皇上还给了你一座府邸,你不待着,怎么跑到杭州来了?”
卓然说道:“你在这里做官,我就来这做捕头呗。陪陪你,咱们不是一对搭档吗?”
苏轼哈哈大笑,重重地在卓然肩膀上一拍,说道:“好!有你在我可就太省心了。”
当下,他马上把负责招捕快的法曹叫来。对他说这是自己亲信,聘他为捕头,马上办手续。
那法曹赶紧躬身答应,带卓然出去马上做了登记。然后领了一套捕头的服装,腰刀给他,又拿了腰牌,亲笔题写了他的名字杨二郎。
随后领着他来到班房,十几个捕快正在那嘻嘻哈哈的笑着,说着外面发生的事。好像在瞧热闹,根本与他们无关。
法曹对众人说道:“这位杨捕头是新来的知府老爷的亲信,老爷已经将他聘为杭州府的捕头了。以后你们要听他的。”
一个粗粗壮壮的汉子立刻眼睛一瞪,说道:“什么?他刚来就换人。他是捕头,那我呢?”
法曹冷笑说:“哪一个知府老爷来了不换自己的人?你识相的赶紧给老爷去送礼巴结,在这神气什么?”
“嘿嘿,这知府老爷得罪了小霸王,就别指望在杭州呆下去。他不知道小霸王是谁吗?既然他都呆不下去,我又何必去给他送钱送礼?那不是拿着钱往水里扔吗?嘿嘿,我还是先等瞧瞧热闹吧。”
卓然迈步上前,对那壮汉说道:“你是捕头?”
“没错,老子正是。怎么着?你抢我的饭碗,难道还想跟老子练两手吗?”
卓然存心立威,慢慢抬起手指说道:“我要点你的肩井穴。看你能不能挡住我这一招。”
那壮汉捕头哈哈大笑,说:“瞧你那小身板,还跟老子动手?还说什么点穴?你真以为你是…”
刚说到这儿,卓然已经一个指头点了过去,而且速度并不快。那捕头冷笑,左手去抓卓然的手腕,右脚一个撩裆腿,朝着卓然胯下踢了过去。
可是在他的手即将触碰到卓然的手的时候,卓然的手突然一下加快了速度。嗖的一指,闪电一般点中了他的肩井穴。
那捕头啊的一声尖叫,声音只响了半声,那腿也只踢到了一半。整个身体就像被抽了筋似的,一下软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