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套千变万化的柳叶掌就是这样,当卓然发现了用打太极的方式调整吐纳来打这套柳叶掌之后,相当于学会其他更有趣的方法来玩游戏。这种玩法只怕这套掌法的主人柳叶青都不掌握。
卓然不知不觉中便已经打到了深夜。其间冰霜有些担心,蹑手蹑脚的带着两个丫头从门帘缝隙往外观瞧。因为他们听不到外面有什么声音,除了非常轻微的脚步移动之外,并没有听到打拳踢腿的风声。待到从窗帘缝隙往外看,见到卓然在那跟老太婆一样缓慢的移动身体,一招一式都极其优雅缓慢,不尽哑然失笑。
他们以为卓然只是为了不怕弄出声音,只记住招式,所以才这么做的。却不知道卓然已经从中发现了一个新的天地。
冰霜便故意低声对两位侍女说道:“少爷在用功呢,咱们别打扰他。睡吧,他明天在车上再睡。”
于是三人便各自脱掉外衣,转到了床上。吹灭了灯,很快便睡着了。
卓然继续陶醉在用太极拳的方法来练柳叶掌的玩法之中,很快便已经到了深夜。
客栈的一个伙计半夜里起来,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往外走。他是值夜班的伙计,晚上要给客人的马或者牛喂草料,所谓马无夜草不肥。白天牲口忙着拉活,没工夫吃东西,晚上要加些草料。它们吃了之后,白天才有力气拉活。
这伙计正年少,正是贪睡之时。一边打着哈欠一边用手在身上挠痒痒,走到了后院马厩。
他到了草料堆,抱了一大包草料,准备拿去用铡刀铡两下子,再拿去给那些牲口吃。他抱着草料正要走,忽然他感觉有些不对劲,但是他又感觉不到哪里不对劲。于是下意识的东张西望,突然他似乎找到了他先前感觉不对劲的地方,却原来是马厩旁边放着客人的马车车厢的地方。
客人到了客栈住下之后,是要卸下车厢让马休息的,车厢就放在马厩旁边,一字排开。他发现其中有一个车厢上有东西在移动,但他不知道是什么。
那东西一会快一会慢,忽上忽下的,他觉得有些紧张。不会是小偷吧?想来偷东西吗?但是车棚那儿应该不会有什么值得偷的东西,因为行李都被侍从们带到房间里去了。而车棚虽然有一些比较华贵,但那一时半会是拆不下来的。
当然,也说不定有人暗中毁坏别人的财产。若是抓不到这人的话,到头来赔钱还得客栈来负责。而当天晚上负责值日的伙计也是要苛扣工钱,甚至被勒令卷铺盖走人的。
发现问题他不能够坐视不理,必须探个究竟。伙计当即放下了手里的稻草,顺势从旁边抓了一把叉草的叉子握在手中,说道:“是谁?干什么呢?”
但是没有人回答,他拿着叉子往前走。东张西望的一边吆喝着,声音不敢太大,生怕把客栈里的客人吵到了。
他吆喝着,但是那边并没有什么声音传过来,也没有人答应。于是他大胆子继续往前走,忽然,他发现那超长车厢上面有东西在移动。
于是他拿着叉子逼近,到了近处,他发现并没有什么东西。因为后院马厩只挂了两盏灯笼,光线昏暗,根本看不清楚。但是走到近前还是能辨别的。并没有发现有小偷什么的,他连车棚底下也都看过了。
他有些奇怪,将腰直了起来。舒了口气,自言自语骂道:“奶奶的,自己吓自己。我还以为遇到鬼了呢。”
他将叉子扔到了地上,转身往回走。刚跨出一步,自己的后面一只脚好像被什么东西绊住了,动不了。他马上回身瞧去,发现地上有些草料挡住了他的视线,让他有些看不清地上到底是什么。
于是蹲下身把那些草料掀开,他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把自己的腿给绊住了。
他伸手把那几根草料拨开之后,一瞧之下,只吓的妈呀尖叫了一声,一屁股坐在地上。
却原来他看见一只骷髅手牢牢的抓住了他的脚踝,那不是一只手,而是一只手臂的骨架子,没有肌肉,白骨森森紧紧抓住了他的脚。而白骨手臂的另一侧则连在那草料的车盘底下。
伙计发现抓着他的白骨手臂似乎没有下一步动作,他终于稳定了心神。心想肯定是谁恶作剧,放了一只人的白骨手臂在这吓人,肯定是那帮苦力故意整自己。他骂骂捏捏的伸手去掰那白骨架子,可是掰不开。
他很奇怪,自己刚才走过来的时候,腿上没有拌到骨架子。如果是有人放到这儿的,充其量拌了一下,不可能跟活人一样牢牢的紧紧抓住自己脚踝呀!
可现在这只白骨手就是这个样子,就好像正常有人把他的脚握住了似的。而且握得很紧。他用力掰,在他看来,骨头架子轻轻一掰就断了,可是他发现想错了,这架子比钢铁还要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