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然笑了笑,说道:“我还说这一路上有个喝酒的伴,这下不寂寞了呢。原来空欢喜一场,哎,算了,还是自斟自饮吧。”
云燕从屋里出来,说道:“要不我来陪你,不过我可不能够像你那样一坛子一坛子的喝,陪你喝一点倒是可以的。”
南宫鼎也拍着胸脯说道:“大人,我也能喝一点,但是酒量远不如你,咱们喝个热闹可以。”
卓然哈哈大笑,说:“这两天喝酒的确有点斗气,所以喝的猛了点。实际上这样喝酒没意思,费钱还不落好,何必呢。”
卓然说这话倒是有所指,他想说的是酒都被他体内的悬浮石给化掉了,所以喝酒纯粹是糟蹋,因为没有在身体里留下。听到柳叶青的耳朵里却满满的都是讥讽,顿时气的鼻子都歪了,说道:“不要太过分了,你要真这样,我可就要好好跟你斗斗。”
卓然耸了耸肩说:“行啊,随时都欢迎,斗什么都可以。我这位小徒孙说我什么都行,全才,实际上我个人觉得这是言过其实的。不过谁找我斗都不会推让,不管是斗酒还是斗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过我跟人斗一般不按规矩出牌,只要能胜,不择手段,这一点事先要提醒。”
柳叶青哼了一声,说:“谁有空跟你玩儿。咱们办正事,这事办成我就走,再也不想看到你。”
卓然哈哈大笑,说道:“你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到目前为止不想见我的女人,的确跟大熊猫一样稀罕,哈哈哈。”
收拾妥当,一行人继续启程。
这一路上柳叶青都是单独把饭菜叫到自己屋里吃,不跟卓然同桌了。因为卓然他们都要吆五喝六的喝酒,不过卓然跟云燕他们喝酒倒是实打实的,不再利用悬浮石,所以每次都喝的很尽兴。
小青和小白觉得有些纳闷,少爷先前跟那女的斗酒,大半坛灌到肚子里也没见她有什么醉意。跟这帮人在一起喝,却跟他们一样该喝醉时就差不多醉了。走路东倒西歪,说话舌头都捋不直了,真是奇怪。
南宫鼎等人原来只想跟卓然凑过数,免得大人一个人喝酒没意思。待到见到卓然喝的很高兴,而且跟他们一样并不是不可战胜的,他会喝得醉眼朦胧,说话大舌头,都很开心。
云燕喝醉了,搂着卓然说:“为什么现在又喝醉了,跟那女人斗又喝不醉呢?”
卓然哈哈大笑,说道:“这叫酒逢知己千杯少。”
一路无话,这一日,他们终于到了李白长诗里头说的“蜀道难,难于上青天”的剑门关。
他们在深山峡谷间穿行,两岸山峰高耸入云,刀砍斧劈一般,觉得李白诗中所写的真的一点都不差。栈道真的太艰险了,经过这段路的时候云燕他们都很紧张,药葫芦则寸步不离卓然左右,一双耳朵支楞着,随时注意着周围任何可疑的动静。
不过却没有遇到任何危险,他们顺利的通过了剑门关,进入了相对和缓的丘陵地带。
这一日他们来到了阴山县。
正准备找客栈住下。
卓然这一路没有照会任何地方官员,他就想一路上微服私访了解一下川蜀到底怎么样。如果通知当地衙门迎来送往,会把丑恶都掩盖在了,看不到真实情况。
宋英宗似乎也理解卓然的想法,没有通知地方官员新任的提刑官什么时候到任。所以这一路上卓然他们走的倒是很轻松自如,没有地方官员迎来送往。
不过,当他们在大街上遇到一件事之后,卓然第一次感觉他有必要亮明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