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追着云燕他们去了,洪标镖头仍在那,等他们走了之后,才跺脚道:“我闺女都被杀了,我还不能说话吗?这是什么世道?”
卓然带着两个捕头返回衙门,来到衙门,他将名单递给云燕,说道:“你可抄两份,你们俩每人一份拿着去分工,把这十个人基本情况查清楚。包括他们得过什么病,亲属得过什么病?他们平时做什么的?八月二号那天他们在哪?有谁作证?”
“让他们穿上当天的衣服,今日下午到衙门大厅。然后叫耶律田和他的护卫前来辨认,看能不能认出他夫人被杀的时候,这些人是否在场。”
拿到这份名单的时候,云燕和南宫廷都不知道卓然具体要拿来做什么,现在听他一说,顿时眼睛一亮,是呀,因为这十几个人当时是现场被抓到的。他们谋害的是总镖头的女儿,二镖头带着镖师一帮人立刻将周围的十多步范围内的这十几个人全都扣下下来了,不管男女老幼。并登记了他们名字住处送到衙门,不管对方是什么人,先送衙门再说。
好在这十一个人也没有什么特别强的背景的,倒没啥事。范围立刻缩小到了几个,因为很可能是在十一个人中的某一个实施了犯罪,当然作为重点嫌疑人要这足够甄别。
这一次发生的凶案,耶律田和护卫当时没有像洪镖头那样把附近的人全部都抓起来。毕竟他们是契丹来的使臣,不敢太过霸道。又顾着伤送夫人去医馆去了,也就错失了这个抓住凶犯的机会,否则两次出现的只要是同一个人的话,基本上就可以锁定就是凶犯了。
虽然错过了当场将凶犯抓获的机会,但把这些人组织起来让耶律田护卫进行辨别的话,还是有可能找到真凶的。因为这才过去几天,记忆还没有很快消失。他们对卓然要求把这些人带到衙门进行辨认这一点理解倒比较容易。但对于卓然让他们查清楚这些人各自的身份背景,特别是有没有疾病这一点不大了解。既然卓然这么吩咐了,自然有他的深意,于是都坚决照办。
云燕和南宫鼎都很兴奋,派人持续进行了调查。并找到了这十一个人,好在他们都在京城没有离开过,让他们穿上了当天穿的衣服,带到衙门接受盘查。在此之前,他们各自询问的笔录也都送到了卓然的案头。
卓然仔细看了看,这十一个人中有两个是十一二岁的少年。从身材来看,不符合自己先前的判断。而且这两位少年都是家世清白的,所以卓然认为他们两个基本上不太可能实施犯罪。还有两个是六十多岁的老人,行动蹒跚不便。其中有一个当时正准备去医馆看病的。
经过南宫鼎和云燕的探测,这两人的确都不会武功。很难想象他们两个在实施伤害之后能快速隐藏形身形,不被随行的人发现。所以卓然也暂时将他们撇开了,剩下还有七个人,其中两个女的,四个男的,都是成人。
卓然仔细查看了他们的身家情况,发现家世都很清白,没有让人一眼就引起注意的。那两个女子都是嫁了人生了孩子的,有家有室,当时是上街买东西,手里拿着篮子。也没有生过什么大病,更没有精神类的疾病,家族也没有相似的病史。
卓然把重点放在了四个男人身上,这四个男的,其中有两个引起了卓然的高度重视。其中有一个是曾经给大户人家做个看护。后来因为吃酒赌钱被辞退。现如今在各处帮闲,这位闲汉身手看样子倒还灵活,虽然只是会一些庄稼把式。但在卓然判断中,这已经足够杀掉一个弱不禁风且不会武功的女子了,所以符合卓然的判断。
另外一个是个中年人,先后娶了两房媳妇,但都嫌他家穷,人长得丑。这两房媳妇最后都跟人私奔了,其中有一个给他生了个儿子,还在哺乳期就跟人逃走了,至今下落不至,他一个人又当爹又当妈。家里过得很是紧巴,只能小偷小摸,打架斗殴,特别是喝醉酒之后,又两次寻衅滋事。因为没有造成重大损害,所以没有立案,在衙门也就没有留下案底。
这酒徒和闲汉进入了卓然的视线,这让卓然心头上稍踏实了些,至少到目前已经有比较符合他分析的嫌疑人出现。
下午酉时,这十一个嫌疑人都被带到了衙门,本来卓然想让那两个孩子不用来了,毕竟孩子还没有成年。如果被作为嫌疑人带到衙门的话,有可能会对他们的身心健康不利。而且这两个人又没有进入卓然的重点勘查对象。但是两个孩子已经到了,于是卓然便让云燕把他们带到一间书房去,在那坐着给他们糖果吃。等着把那边九个人问完了之后,卓然等着耶律田来,让他先看看这两个孩子,如果不是就让他们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