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汗药应该不是在酒水中,因为我也喝了,但是我们两个都没有被蒙汗药迷倒。而我们两个唯一没有吃的食物,的确就是那大炊饼,我当时也吃了一口之后觉得有些酸,便没有再吃,而且吃的那一口我也吐掉了。开始我还以为那只是他们这种食物的特有的味道,不过现在想来,应该是食物中已经被下了这种蒙汗药了。”
卓然点头说道:“没错,肯定是蒙汗药下到了这炊饼中,不过炊饼有这么一叠,是每一张都下了,还是只下了其中一张呢?”
“肯定是所有的饼子都被下了,因为那一叠炊饼,大家吃了一大半。下蒙汗药的人,他当然希望所有人都被迷倒,所以他将一张炊饼分成两个人吃。两个人分吃,只下一张,肯定会有其他人,没有吃到这炊饼的,就达不到目的。”
云燕皱眉思索,说道:“对呀,我好像想起来了,应该每个人都吃过,除了我们两个,我们是吐掉了,就没有再吃。这个对于判断凶手,有什么帮助呢?”
卓然说道:“如果除了我们两个,其他人都吃了炊饼的话。那就不可能是那位护卫,因为除了我们两个,所有的人都把炊饼吃下去了的,包括那个小丫鬟,而且她是坐在老爷身边的,一张饼撕开两半,他们两个人分着吃的,当时,我印象比较深。”
云燕立刻说道:“我也记起来了,那丫鬟还说她一个人吃不完,非要跟老爷一起分着吃,还撒娇。那会不会是在护卫单独自己吃了?他饭量挺大的,应该吃了两三张饼。”
卓然点头说道:“当时分饼的不是那护卫自己,饼我记得是放在波斯商人面前的,因为是他拿出来分给大家吃的。所以如果说是护卫自己分饼的话,他还可能从中作弊,把没有下药的那一张饼自己吃掉,把下药的给别人。但事实上他吃的饼是波斯商人递给他的,他没有自己去挑选。而且三张饼也不是连在一起的,是分开吃的,并没有什么规律性,所以从吃饼的这个样式来看,护卫应该也吃了是被下了蒙汗药的饼子。”
云燕眼睛一亮,说道:“那就对了,如果是这样。那凶手就不可能是护卫,因为他也中了蒙汗药,他怎么可能实施犯罪呢?”
说到这儿,她回头瞧了瞧不远处坐在地上有气无力的正在说话的几个人,压低声音对卓然说道:“会不会是那波斯商人?因为是他把饼分给大家的。”
卓然点头说道:“有这种可能,但也有可能是他的饼被别人下了蒙汗药,而他自己不知道,因为他显然也中了毒了。”
不过也不能排除他假装中了蒙汗药的可能性,可惜我手里没有试剂,否则可以把大家的呕吐物都进行一下检测,便可以知道这波斯商人呕吐物中到底有没有蒙汗药了。如果他是假装的,那很可能他就是凶手。所以现在,还不能得出这个结论。”
云燕说道:“但是至少我们可以肯定,那护卫不是凶手,而是他也中了蒙汗药,那他人到哪去了?还有那个小丫鬟。——会不会小丫鬟是凶手呢?不对!小丫鬟吃着饼也不是自己挑选的,也是从波斯商人手中接过之后分开一半自己吃,一大半给了那土财主的。而且她还没有带走自己的衣服,可见她似乎也不是凶手。”
卓然说道:“是这样的,如果说我们现在能肯定护卫不是凶手,那丫鬟也不是帮凶的话,他们两个到底去了哪里?因为他们两个也中了蒙汗药,不可能自己行走的,而从昨天这些人叙述的情况来看,中了蒙汗药,很快会陷入昏迷状态。根本无法行走。所以我怀疑他们被人谋害了,而且尸体就藏在附近,我们想办法看看能不能找到尸体。”
云燕顿时兴奋的点点头,说:“很有道理,只要能找到尸体,就能戳穿波斯商人的谎话。或许就能找到进一步的证据,证明他才是凶手。”
卓然笑了笑,说道:“我们忽视了一个问题,这里虽然是荒漠,但是也有可能会有其他人的存在,如果是潜伏在我们附近的别的强贼给我们下手,同样也可以达到这个目的的。因为波斯商人的炊饼是放在他行囊中。而行囊在他睡的时候并不是整天抱着。他放在他的帐篷中,他人有时候并不在帐篷里。尤其是晚上,其他人借着夜色,潜入他的帐篷。给炊饼里偷下蒙汗药,也不是没有可能。”
云燕点头说道:“对对,是有这种可能,而且那炊饼有一大叠,我们吃都是从上往下吃的,并没有随意的抽取,所以他只需要把炊饼把蒙汗药下在中间,或者偏下的某一部分的炊饼之中,就能达到目的。估计出昨天下午我们该吃的部分,在那部分下药就可以了,不过这需要相当精确的计算。”
卓然摇头:“正是因为需要太过精细精密的计算,或者说准确的预测,我反而不大相信这种可能性,因为每个人每天吃的食物的量是不一样的。好比昨天晚上,我们两个就没有吃炊饼,而以前我们曾经吃过。如果是加上我们两个的食量,每天消耗程度显然就不一样了,而他只要预测出现一点偏差,只有少部分人吃了,而其他人却没有吃炊饼的话,就可能露馅,用这种方法太冒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