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说着荷花一边继续扑着那壮汉,壮汉却一次又一次地闪开了。
荷花笑了笑说:“行,我把衣服脱了让你先看看货,你就该不会再躲了吧?”
说罢一颗颗的把自己的纽扣解开,长裙都脱了,只剩贴身的亵衣。
荷花正想下一步动作时,忽然她神情稍稍一变,说道:“不好啦,说曹操曹操就到,我男人回来了。我能听见他走路的脚步声,他是从前面来的,快,你从后面开窗户翻出去,后面墙有个木梯子,从那直接就翻上去了,把梯子推开就可以,快去吧,不然抓到你你可就死定了。”
那男子却没有像她所说翻窗逃走,依旧站在那儿坐着,荷花着急的说道:“你快走啊!”说着冲到窗子边推开了后窗,焦急的说道,“你真的快走,不然我丈夫来了会打死你的,他力气大的很。他早就说我偷男人,虽然你还没有把我怎么样。哎呀快走,不然来不及了。”
这时院子里已经响起了脚步声,传来了石匠的声音:“娘子,娘子,你在家吗?干嘛把房门关着,是不是有野男人在里面?快开门,老子回来了,老子就估计着你会找野男人来,这下我看你怎么跑。”
荷花跺脚,抓起裙子胡乱的套在了身上,正忙碌着就听咣当一声,房门被人一脚踹开了。那石匠肩上挎着工具箱,手里拿着一把石斧,人高马大的站在门口堵住了门,他一眼就瞧见了那壮汉站在屋子一角,而自己妻子衣着凌乱,酥胸半露,神情有些慌张地望着他。
石匠立即严重冒火,举起了石斧。
荷花却马上镇定下来,道:“夫君你别误会,这位大哥只是路过,进来喝水的。”
“放屁,喝水干嘛把房门关着,你干嘛脱成这个样子?”
荷花哼了一声,道:“我脱成那样了?天热我敞开衣服不行吗?我又没有脱光。”
“你这臭女人还敢说这些,你先滚一边去,我把这臭男人拿下,打个半死再来跟你理论。”
说罢,提着石斧恶狠狠的直朝着那壮汉扑了过去,伸手一把抓住了壮汉的胳膊,抡起斧子准备用斧背朝他肚子捅一下。就在这时,那壮汉突然一翻腕,将他的手整个抓住了,飞起一脚正中他的小腹,石匠一声惨叫,只觉得全身如遭电噬。顿时瘫在了地上,手中的石斧也落在地上。他捧着肚子连腰都直不起来了。
壮汉瞧着目瞪口呆望着他的荷花,慢慢从怀里取出一块腰牌,说道:“不好意思,我是开封府捕头南宫鼎。我听说你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喜欢沾花惹草。所以想来探个究竟,又怕你矢口否认,便想试探你一下,果然你还真就上钩了,显露出来本性,这下好了,我们老爷有话要问你,你要如实回答,不然你会吃苦。”
说罢,南宫鼎走到门口,高声道:“老爷,你们进来吧。”
过得片刻,从外面进来几个人,当先一位正是卓然。
原来卓然跟云燕进行探访,很快听到了村子里有这么几个女人水性杨花,有的公然出卖肉体。经过调查,确定这几个女人中间有一个叫荷花的,跟法云寺的和尚有染,曾经有人撞见过。这荷花的丈夫曾经怀疑过,但是没有抓到真凭实据,那和尚又死不承认,最后没办法不了了之。
于是便将这女人作为重点突破,摆下了这个美男计。摸排情况得知,这女人对于身体强壮的男人会主动勾搭,甚至不收钱也愿意跟别人共度一宿,而他丈夫又经常在外打石头不在家,给了她很多空闲时间来沾花惹草。结果南宫鼎被派往执行这项特别的任务,荷花马上上钩。
眼见卓然带着三个大内侍卫和一众捕快进了院子,荷花和石匠两人顿时都傻眼了,紧张的望着他们几个。不知道为什么官府会找上门来?
卓然进来之后,扫了一眼说道:“屋里太闷了,叫他们出来在院子里说话。”
郭帅立刻乖巧的跑去将里屋的一把交椅搬了出来放在院子里,南宫鼎把石匠直接提了起来,架着来到了院子,将他扔在地上。荷花也乖乖地跟出来跪在了地上。
卓然并没有马上开始审讯,还是先去屋子四处找了找,见里屋的床折得整整齐齐的,看来这女子倒还挺爱干净,床单也是干净的,上面并没有什么可疑的痕迹,也不知道是事先垫的东西还是换了被子床单。
四处转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扎眼的东西,这才退了出来到院子坐下。吩咐南宫鼎把男人押到院子外离远一点,让他听不到,要分开询问。
南宫鼎提着那石匠出门走了,荷花紧张的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
卓然问道:“我问你,法云寺的圆通和尚你是否认识?”
荷花一听卓然问这件事,立刻心里咯噔一下,眼珠转了几下。没有否定,微微点头说道:“民女认识。”
“他跟你是什么关系?”
“没有什么关系,他有时候花钱来嫖宿,就是一场皮肉买卖而已。”
“你对外接客?”
“是被生活所迫,想补贴点家用,所以才这么糟践自己身体。如果老爷认为我不该跟寺庙里的和尚做那种事,那以后民女再也不敢了,求老爷开恩。”
卓然说:“我问你,你上一次跟法云寺这位圆通和尚嫖宿时是什么时候?具体时间。”
“这个记不大清楚了,可能是半个月前吧,或者是一个月前,反正时间有点久了。”
“你知不知道他已经死了?
“听说了,前几天衙门的捕快下来询问关于这和尚的事情,我们当时就听说他被人打死了,就在头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