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卓然这么简单就把这陷害的案子给破了,而且一举抓到了罪犯。更令人惊讶的是,这罪犯竟然被卓然锁定为昨晚的纵火犯了。
眼见卓然吩咐将王大叔用铁链锁了之后带往隔壁,周围的人都很惊讶,特别是朱小吏,他忙上前对卓然急声道:“判官老爷,这王大叔跟我无冤无仇,他又新进搬到我家附近不久,跟我没有什么仇怨,他为什么要杀我呢?”
“这也正是我要查寝查清楚的原因,你先过来,不用多说。”
一行人来到了隔壁院子,卓然问王大叔说:“你们家还有谁?”
“就我跟我老伴,我儿子已经病死了。”
卓然走进了屋子,四下看了看,王大叔家的房间布置都还不错,从家境的情况来看,甚至比朱小吏家还要殷实一些。卓然慢慢走去,一直走到里屋,将各屋都转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扎眼的东西。他出到屋外,往院子旁柴棚走了过去。
推开房门,里面整齐的放着不少柴火,卓然一眼就看见了挂在房梁上的一条绳索,那应该是用来捆柴火的。封丘县的百姓还是习惯于购买柴火来生火做饭和取暖,家家户户都有柴棚,虽然柴的价格很贵,但为了生活也得开支,这绳索就是拉柴回来时留下的。
卓然眼见绳索的外形跟自己提取的非常相像,嘴角露出了微笑,这正是他要找的。他相信能找到,因为从发现的三结绳索来看,都有刀子割断的痕迹,说明是一根长的绳索上割下来的几节。只要能找到那根长的绳索,就能进行整体分离痕迹鉴定。
所谓整体分离,就是一整根绳子被切割成几段,端口之间可以相互衔接,当然,有一些端口可能需要在显微镜下观察才能够确认。但是这次不用,因为绳子比较粗,而且刀子不太快,切割下来要割好几刀,所以端口是有些长短不一的,完全可以进行对接测试。
卓然取下了那根绳索,转头对被衙役带进柴棚的王大叔说道:“这绳索是你的吧?”
王大叔点了点头,不明就里,他根本不知道还有一种方法叫做整体分离,所以很坦然的承认。
卓然将绳索切断了的一头拿着,让郭帅将那三节绳索取了出来,相互看了看。很快就发现了一个断头跟这个断头大致能吻合的,便拿起来进行了对接,端口基本吻合。
卓然说道:“我手里的这个绳索就是朱小吏家窗户上拴着的那根绳索,两根绳索的端口不太整齐,这正好给了一个对接的机会。绳索刚好能够相互衔接,连成一整根绳索,说明这根绳索就是从你的柴棚中切割下来的,并绑在了朱小吏家的窗户上。”
卓然又把先前在朱小吏家院子雪地里捡到的那一小段拿来对接,接上了另外一端,说道:“看清楚了,这根也能对接上,你说了,这根绳索是你救活时从门上拿下来扔在雪地里的。”
接着,卓然又将最后一根拿过来,同样能够衔接上,便又说道:“这一根绳索是在丁老汉家的墙上发现的,是你用来栽赃陷害的,你想把我们的注意视线引到丁老汉的身上去。因为丁老汉一直在告朱小吏,你把祸水引到他身上就能够转移我们的注意力,但这绳索却是从你家柴棚绳索上割下来的。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
王大叔低下了头,脸色白的没有一点血色。
卓然又接着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朱小吏的前妻,也就是丁老汉的女儿,也是你害死的。”
王大叔望着卓然,嘴唇蠕动了几下,似乎想辩解,但是却没有说出口。
卓然说道:“在开棺验尸的时候,虽然我勘验之后发现死者的死亡原因并不是原判词中认定的用棍棒猛击头部导致骨裂而死,——因为她的骨头开裂是自然形成的,不是外伤。——但是我并没有完全否认她是被谋杀的,她可能死于其他的谋杀手段,但当时因为尸体已经白骨化,我没有她被谋杀的证据,不能空穴来风,可心中的疑虑一直保留着,直到朱小吏告诉了我一件事,那就是昨晚上丁老汉告诉他的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