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点,能挖个大坑一起埋了,也算是入土。
差一点,一把火烧了,可以说让火焰净化一切。
如果实在顾不上,当真是惨,战败一方的尸体只能弃之荒野,任由野兽分食。几百年后有句诗不是写道,君不见、青海头,古来白骨无人收。
白晖是第一个将骸骨入殓的,从白晖第一次出战,所有的战死士兵都会入殓。
当然,这也是因为白晖没有战败过。
眼下将敌军尸首入殓,再问敌方收钱这种事,若非是白晖下令,王龁都不敢相信还能这样。
可经白晖这一布局,范雎带着参谋团将计划一完善,赵国这笔钱不出都不行。
而且最大的影响是,未来几十年,都会凭空增加交战双方的作战成本,因为他们无论胜负都必须考虑处理战死士兵的尸体。
若不入殓,名声上就被秦国比下去了。
再说白晖。
白晖根本就没把这点小钱放在眼里,那点小钱是赏赐给作战士兵的红利。
他要的是赵国给他的精神损失费。
邯郸城。
赵奢伤的不重,生命肯定是无忧的,这点伤最多再有一个月就能恢复。但……,他身上少了一个重要的零件。
历史当真改变了。
赵括绝对不会出征,就算出生也不会有赵奢的儿子。
公子胜又来探望赵奢,可他刚刚出家门,就被赵宫禁卫包围,赵国在邯郸的主力部队布满的街道,强弓硬弩对着公子胜的门客。
一个门客只是『摸』了一下佩剑,当场『射』杀。
赵宫之中,田不礼坐在赵王面前,手执棋子轻轻落下:“王上,臣以为不见的好,若见能说些什么,王上去质问,或是此事还有反复?”
赵王章原本准备落子,将棋子放回盒中。
“相国,依密捕的赵胜食客所言,田文确实建议杀寡人以赵胜代之,但……”赵王章停下了,冷着脸继续说道:“但赵胜的食客所说的话,自然是偏向其主的,寡人不解的是,当真他比寡人更英明?”
田不礼回答:“可见齐王与田文、秦王与白氏兄弟。”
“对!”赵王章轻轻一拍桌子,重新拿起棋子落后说道:“齐王狂妄自大,田文骄横目空一切。再观秦王与白氏兄弟,寡人自认文武都不及白氏兄弟,相信秦王也一样,可白氏兄弟却用心辅佐。”
“王上英明,先不说虚名是否实材,只说这野心勃勃,便是朝堂动『荡』之源。”
田不礼这相国没白当,他用虚名是否实材来表述,并没有说赵胜纵然本事高过赵王,这就是语言的艺术。
果真,赵王下定了决心:“来人,将罪人赵胜全家绑,送到秦大河君处。”
“王上,臣以为,一颗人头足已。”
“为何?”
“王上,路上若有人劫持,怕生『乱』。此时,当在邯郸查一查,谁才是同谋。”田不礼将同谋两个字咬的极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