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羽『摸』了『摸』空空的肚子,她昨晚上就没有吃饭。
当然不是为了减肥,而是家中粮食不足,身为贵族家晚餐连片肉都没有,只有稀的可以照到人影的粥,以及从来没吃过的粟米团子。
她没吃,因为心情难受。
原本期待着早上的时候有杯羊『奶』喝,结果没有了。
听闻白晖占了她母亲娘家的宅子,提着双剑就出了门,跟踪了一段路程之后潜入院落,准备刺杀白晖,杀死这个恶人。
此时,吃还是不吃。
坐在桌前的是仇人!
就在她犹豫的当口,半条鱼已经被白晖吃下肚子,闻到那香味,什么顶尖贵族不吃鱼之类的废话全部扔到脑后。
宰羽扑了过来,抢过桌上的筷子就把一大块鱼肉放在自己小盘中。
白晖拿起酒瓶,在宰羽面前放了一只非常小的酒杯问道:“要不要来一杯,这是秦酒。”
“堂堂秦军少良造、护军都尉、郎中令竟然用这么小的杯喝酒,我用这个。”宰羽终于找到可以一决胜负的机会,将一只装米饭的陶碗摆在自己面前。
白晖看着头皮一紧,那只碗再小也能装四两酒,这丫头会不会喝出问题。
“你,喝不下,用小杯吧。”
宰羽扫了一眼白晖面前的小杯,重重的一拍桌子:“我不怕你,要杀就来,要死也要作饱死鬼。”
“好吧!”
白晖给自己倒了一小杯,然后给宰羽倒了半碗。
宰羽捧起来一猛灌一口后,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她感觉这一碗是毒『药』,如此辛辣。
“说你喝不了,你还不服气。”白晖拿过那只碗,重新给宰羽面前的小杯倒满,这才把自己杯中酒喝掉。
宰羽眼泪哗哗的看着白晖:“你,你是恶人。”
“好象是!”白晖丝毫也不否认自己是恶人的事实。
宰羽哭着咳了好半天,终于缓过劲来:“你把我家毁了。”
“是吗?那又如何,洛邑的天子近臣没有一个是好东西,他们的家产比天子还富,他们吃的比天子还好,他们秘密把天子宫中的珍宝运回自己家中,他们的私兵装备比天子的兵马还好,再说这洛邑,还有多少是属于天子的土地。”
白晖的三连反问,问的宰羽不知道如何回答。
这一任周天子,史称史上最穷天子,比明末的崇祯还穷。
“对了,你叫什么?”
“宰羽,我爷爷一定会来救我的。”宰羽报上姓名之后又补充了一句。
白晖托着下巴想了好久:“好古怪的姓。”
“那里古怪了,只能说你见识少。”
“你爷爷是谁?”
“当朝太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