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舒文赶到医院的时候纪凌风已经被宣布脑死亡,还穿着婚纱的瘦弱身体,在怔忡了三秒后不受控的掉泪,夏晚晚站在一旁连安慰的勇气都没有。
沈崇岸将人揽在怀里,“这边的事情有人处理,我先送你回家。”
“我……”
“知道你心里不舒服,但你不适合待在这里。”夏晚晚还想说什么,沈崇岸便打断了她的话。
夏晚晚望了眼低声啜泣的朱舒文,还有陪在朱舒文身旁的朱家父母,点了点头,“嗯,我明白。”
见晚晚应了,沈崇岸紧绷的心稍稍松了松,他就担心小女人因为感动和愧疚对纪凌风产生了什么不合时宜的情感,那他哭都没地方哭。
“走吧。”沈崇岸柔声低语。
“嗯。”晚晚轻嗯了一声点头,主动牵起男人的手。
沈崇岸微诧,侧头去看小女人。
反倒是晚晚有些奇怪,“怎么了?我脸上还脏?”
“嗯。”沈崇岸点了点头,用白色衬衫的袖口擦了擦晚晚的脸颊。
被那质感极好的布料划过眼睛,夏晚晚眼睛眨了眨,再抬头就看到男人那张俊美到妖孽的脸庞上带着浓浓的宠溺,只是眼睑下一片青紫,显然这些日子都没好好休息,不由的伸手将人抱住。
沈崇岸被抱的
突兀,有些不解的看着小女人,“怎么了?”
晚晚摇摇头,却抱的越发用力,她多么庆幸,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他还好好的站在自己身边。想到直升飞机上那阿龙朝着他开枪,她当时怕的要死,生怕有个万一。
好在,他还好。
“傻瓜。”沈崇岸感觉到小女人的想法,反手回抱小女人。
这时处理完媒体那边回来的宫云海看到两人抱在一起,脸色一沉,用力咳嗽了几声。
晚晚听到有人咳嗽,赶忙放开沈崇岸,就看到双手插头一脸不虞的宫云海,忙问,“怎么样了?”
“放心,凌风的经纪人可不是吃素的,这种事情交给她处理,比我们都强。”宫云海简单的说道,最后摊开双手,“丫头,我也要安慰抱。”
“想得美。”不等夏晚晚有反应,沈崇岸已经挡在了晚晚面前。
宫云海看了眼护犊子般护着夏晚晚的沈崇岸,恨恨的嗤了一声,“小气。”
“切。”沈崇岸才不在意宫云海给他扣帽子,揽着晚晚就往外走。
夏晚晚没办法,朝着宫云海露出无奈的表情挥了挥手。
“早点回去,我回头去看你。”宫云海故意膈应沈崇岸。
果然沈崇岸脚步加快,还扔了一句,“别,我不欢迎。”
出了医院,两人才发现已经傍晚。
周森将车子停在一旁,正在等待他们。周围如宫云海所说,并没有记者的影踪。
“三少,太太。”周森见两人出来,恭敬的打开车门。
“朱周呢?”晚晚下意识的看了看,没发现朱周的影子,今天要不是朱周,她怕在软梯上就被阿龙的子弹射入了大海。
“他受了点伤,史蒂夫医生正在给包扎处理,等结束之后会来跟三少和太太请罪。”周森一五一十的回答。
晚晚却抓住了周森话语里的重点,“受伤?请罪?他伤的重不重,还有请什么罪?”
“被子弹擦过臂膀,皮外伤,您无需担心。”周森只回答了朱周的伤势,却没回答请罪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