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手段,你尽管来,我等着。”说完夏晚晚将撕碎的合同朝着男人撒去,扭头出了病房,站在医院的楼道的窗台前。
不知不觉时间已到了九月半,燕京的天气转凉,外面从旁晚就下起了淅淅沥沥的秋雨,风从窗户进来,泛着丝丝冷意,晚晚看向一旁的寸步不离的朱周,“有烟吗?”
她隐约记得自己有两年是抽烟的,可从农场醒来后就似乎戒了,可这会心里难受得紧,嗓子
也发干,忽地就想抽根烟。
朱周迟疑的看着夏晚晚,“太太,我们做保镖的是不允许抽烟的。”
“还有这样的规定,我怎么不知道?”晚晚不知道朱周是不是故意蒙自己,仰头不解的问。
“是的,三少希望我们在您身边尽可能的减少存在感,如果吸烟的话会有味道,扔下的烟头也会带来各种隐患。”朱周回答的谨慎。
晚晚点头,轻轻的哦了一声。
那男人倒是细心,爱的时候体贴入微,不爱的时候清冷决绝,连个灰色地带都没有。
“你们三少已经不记得我了,那你们也没必要跟在我身后,去忙你们的吧。”晚晚一直都知道跟在她身后的不止朱周一个。
“抱歉,三少早前就买断了我们这些人的命,发布的唯一任务就是保护您,所以无论三少记得或者不记得您,我们都会执行这一任务。”朱周非常严肃的回答。
晚晚一怔,竟然是这样?所以她是不是该感谢那个男人,不记得她了,可还在保护着她?
自嘲的笑了笑,冷风拂过,身体不自觉的颤了颤,也不知道没有签成合同的男人如今怎么样了?
就在夏晚晚神思恍惚的时候,周森走了出来,“太太,三少请您进去。”
“告
诉他,如果还是逼我签转让合同,没门。”夏晚晚没动,直接向周森撂下狠话。
周森有些为难,“三少说您可以尽管提意见,只要他能满足都会答应您。”
“如果我要他马上记起我呢?”晚晚目光犀利的望着周森,试图从周森的脸上看出点什么。
可惜晚晚失望了。
“我会向三少转达您的意思,不过还是希望您再考虑考虑。”周森滴水不漏的回答。
晚晚则再没了谈下去的兴趣,转身走向电梯,朱周紧跟其后。
周森望了眼太太单薄却倔强的背影,重新回到病房。
沈崇岸一头的合同碎片还没有收拾,见周森回来,“她怎么说的?”
“说除非您马上记起她,否则绝不会签转让合约。您看我要不要再去沟通沟通?”周森现在还不确定老板的意思,试探的问。
“她人走了?”沈崇岸却仿佛没有听到周森的话,继续自顾自的问。
周森点头,“走了,朱周跟着。”
“嗯,那就这样吧。”沈崇岸重重的叹了口气。
周森不解,“那合约?”
“我本来也没打算让她签。”沈崇岸淡淡的回答,重新躺会病床,疲倦的闭了眼。
周森猛然醒悟,三少这么做,竟然只是为了逼太太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