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沈崇岸点头,刚才他试图掰开晚晚的手,却没成功,便任由她抓着,这会已经沁出血渍,他却毫不在意的小心翼翼将人抱起。
因为宫云海负责捐赠也要入手术室,这会
已经换上病号服,看见沈崇岸抱着晚晚,眼中马上染上了怒意,想要上前去接晚晚。
沈崇岸却冷淡的瞟了他一眼,“晚晚现在处在半昏迷,别吵她。”
“你……”宫云海深呼吸告诉自己,就让这混蛋抱吧,以后再不会有机会了。
等沈崇岸将晚晚送进手术室,贾子桓让护士给晚晚打了一针麻药,可仍旧不能将她的手从沈崇岸胳膊上拿走,反而稍微一动,半昏迷中的人就变得非常不安。
贾子桓蹙眉,好一会看向一旁的忽视,“给他穿上防菌服。”
“是。”护士应声离开。
等沈崇岸穿上防菌服,却因为晚晚抓着胳膊那一块,只能露出一半胳膊,护士看了眼沈崇岸胳膊上斑驳的指甲印,细心的消毒。
对此沈崇岸并不在意,那凌乱的指甲印,在沈崇岸略显白的肌肤上非常的刺眼,可沈崇岸却没有丝毫感觉,目光真挚的看向贾子桓,“晚晚拜托贾医生了。”
贾子桓没说话,直接吩咐所有人开始准备。
做完所有准备工作,手术正式开始。
沈崇岸戴着口罩,没有被血淋淋的画面惊骇到,反而想到晚晚短短一生,却已经经历了两次这样开膛破肚的痛,就觉得鼻子
发酸,眼眶一片湿润。
他不知道切开身体有多疼,可只要一想这些事情发生在自己最爱的女人身上,就心如刀割般。
想到晚晚身上的那些疤痕。
还有最初他们在医院碰面时的情形,以及那剖腹产造成的丑陋疤痕。
老天对晚晚有多残忍,才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对她?
等再抬头,沈崇岸竟已经泪流满面。
他不忍心的将头转到一侧,贾子桓感觉手术床上的夏晚晚微微有反应,皱眉去看沈崇岸,见男人侧着头,戴着的口罩已经被眼泪浸湿,深呼了口气,吩咐护士,“擦汗。”
护士立马上前。
沈崇岸好一会才调整过来,继续看着晚晚手术。
他要让自己记得晚晚所遭受的这些痛苦,警告自己不再做错事,不再犯蠢,更不能打着爱的名义继续做伤害晚晚的事情。
永远都不可以。
“开始换肾。”沈崇岸沉浸在自己的痛苦中,打了麻药的晚晚却已经被取出在她身体里快三年的人工肾脏,然后接受新的肾脏移植。
手术是一个非常漫长的过程,贾子桓和其他医生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而坐在手术室的沈崇岸则如同被人凌迟。
在手术室里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